鳳思伶的腦海裏閃過少時的煊哥哥和今時的邵煊大人,清風明月是他,和風細雨亦是他。

    埋藏在心底的執念帶著她來到京都,大抵是想看看他過的好不好吧。

    當然,這個秘密,她不會與人說。

    鳳思伶聳聳肩,揚起唇角回答:“自然在皇城下待命。總不能吃著皇糧,不辦事吧。”

    “你這丫頭。”喬絕無奈一笑,“好在新帝是先皇欽點,爭權奪嫡那些事不會發生。這段時間,你好生休息,屆時我來接你。”

    “不必麻煩,你忘記我出師時去過一次嗎,我認路。兄長就別再把我當小姑娘了。”鳳思伶淺笑。

    喬絕注視著她,心口莫名湧出一股失落,當年差點在青樓被人打死的小丫頭如今已是看破生死,出手狠厲的頂級暗衛。

    不覺暗暗歎息,也不知當初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翌日上朝,戶部尚書王儒便向太子卓離上奏。

    “昨夜花滿樓出了命案,喪命之人是微臣的親侄,微臣的弟弟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他不過是聽個戲,竟丟了性命實在荒唐。那戲子說文武輕薄她,依微臣看,此事絕非意外,分明是她做了手腳,害了文武。請殿下為微臣做主,將那戲子處死,給文武抵命。”

    邵煊蹙眉,“王大人,此案還在調查。你是不相信本官的能力,還是隻想拉個人給你侄子墊背?”

    王儒身形一窒,邵煊和太子關係親厚,太子即將登基,得罪新皇身邊的紅人似乎對他沒有好處。

    “邵大人。本官隻是就事論事。此事疑點很多。”強硬的語氣明顯緩和不少。

    “有何疑點?”邵煊的眼神銳利的像兩把鋒利的尖刀,“據本官調查,花滿樓所有人都來自外鄉,三個月前才來到京都,租下韓氏酒樓,開張不過十日,開張前他們一直在練習。從未與王文武接觸。若說鳳娘子會因為你侄兒意圖輕薄她,便殺人,會不會太扯了些?”

    “興許,興許她不是故意,是失手。”

    “王文武體型壯碩,鳳娘子身形纖弱,兩人力量懸殊,敢問王大人,她是如何失手,你侄子還不反抗的?”邵煊不留情麵地揶揄。

    王儒有些尷尬,心裏不太舒服,又擔心說得太過激真把人得罪了。

    於是隻好撿不輕不重的話應對,“我隻是在分析,畢竟在場隻有他們兩人,各種可能都有。”

    “對。所以此案還在查。王大人隻需耐心等待結果,而不是在朝堂上大放厥詞。”

    “我……”

    “好了。”卓離抬手打斷爭執,“王大人痛失親侄,本殿甚覺遺憾,但身為朝廷命官,不應因一己之私,便冤枉他人。你說是不是?”

    “是,微臣知錯。”王儒冷靜下來,王文武隻是侄兒,斷沒有自己的官職重要。

    況且那小子平日裏就喜歡沾花惹草,還逼死過良家女子,要不是他出麵擺平,早被砍頭了。哎,報應啊!

    “嗯。”卓離看向邵煊,“此案就交給邵大人處理。務必盡快給王家人一個交代。”

    “啟稟皇上,此案並不複雜。微臣覺得可以讓宋大人負責此案。”邵煊之所以決定將此案交給旁人,是覺得自己與鳳思伶定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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