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上幾個遊手好閑的人早已在開打。

    文子打桌球算是高手,花木基地老板接待客人,待合同簽好後經常會邀請文子過來陪客戶打球。

    文子倒也樂意。

    文子正打得歡,昨日那個陪他喝酒的花木老板又過來了。他今天過來不止是拿車,還要找花木基地老板合夥做生意。

    他遞給文子一支煙,又遞給花木基地老板一支。

    “李總!昨日你要我打聽的女人春花已經有對象了。”

    “這麽快就有了!沒有關係!我單身慣了。”

    “文少爺會打野食!他不會虧待自己!”花木基地老板對著提籃花木老板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對像哪裏的!?”文子有些好奇。

    “她女兒高中老師,女兒做的介紹,兒子也在這老師所在學校上高中。”

    “她真不錯!一雙兒女培養這麽好!”文子有些失落,他抽了口煙,又釋懷了:“我不配這種好女人!沒有這個福氣!”

    “春花這女人不錯,帶著婆婆出嫁的!在村子裏是出名的好媳婦。”

    “我怎沒見她婆婆?”

    “她婆婆有時會到鄰村的女兒家住一兩天。”

    “哦!難怪!”

    花木老板說道:“文少爺又有什麽愛情故事!”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不值得一提,隻怪自己不珍惜,春花還是看中了我,非常喜歡我,也就和她有一晚,她就在唱歌群罵我,把我做老公管,我掛黑刪除了。”文子對他的愛情故事總是那麽的隨意,脫口而出,仿佛不是說自己的,是說別人的,無關痛癢,他輕鬆的向別人宣告,他就是一個玩得起感情的浪子。

    花木基地老板將提籃花木老板迎進辦公室。

    文子又打了一會桌球結賬而去,他贏了兩包精品牡丹煙,他把這兩包兌換成澇牡丹,這樣文子至少半個月都不要買煙了。

    這桌球一不打,文子又隱隱感覺腰疼,疼著疼著竟然又直不起來了。

    他回到家裏,騎著摩托到了鎮上的衛生院。

    鎮衛生院給他開了安排床位,需要住院治療,文子有些舍不得用錢,但醫生告訴他隻要他交了農村醫療保險會有報銷自己出不了多少錢。

    文子總算同意了。

    他拍了幾張自己住院的圖片,發在朋友圈,感慨人年紀大了錢掙不到還要用錢。

    兒子李梓豪發來信息,詢問情況,文子怕耽誤兒子工作回信說沒事。

    文子躺在床上,心如死灰,沒有女人陪伴的人生不是完美的人生。

    他原來一直信奉基督教,但一直求神關顧,每日禱告,似乎好運從來沒有關顧他:妻子柳青遠走;車禍帶來的頭暈頭疼;種植的苗木也沒有賣多少錢出去;兒子李梓豪大學也沒考上;腰椎間盤突出嚴重。他不再指望神來關顧他,也不再樂於去傳道。

    他躺在病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頭腦亂糟糟的,心想要是有個知冷知熱的老婆在身邊多好。

    他常與別人輕描淡寫的講述自己與每個女人的故事,似乎他從來就不是那種缺女人的農村光棍,他要證明,他曾經有那麽多女人愛過,有那麽多的女人關心過。而,此時,他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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