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方梓鴛便做起了夢,夢中所景千變萬化,幾乎是每過一小會,就換一個畫麵,當真與她快穿世界的模樣有的一拚。

可很快,她發覺自己是有意識地在每一個畫麵中,自己不是旁觀者,而是經曆者。

她很快便在這所有之中,發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這不是晏玄澤的容顏麽?為何會在其中?”

與小世界裏的晏玄澤不同,此時的晏玄澤一臉意氣風發,就好像是少年郎般,她的心不由得疼了起來。

“我這是怎麽了?”

那人是晏玄澤的容顏不假,但她腦子裏忽然之前攻略的世界的所有人的模樣都好像已經不是那麽清晰了。

沒有人回應,畫麵卻一直變幻,她雖記不清楚,但那一雙如晏玄澤一模一樣的臉卻令她印象深刻。

然而她有心想再探尋下去,誰知夢忽然醒了,她看著空蕩蕩的樸素的屋子裏,隻有她一人,明迷糊糊之間,她好像見到了晏玄澤,方才是晏玄澤來尋她了嗎?

“春桃,夏荷。”

她輕聲問到,屋外似乎沒有反應,她皺著眉,隻得起身,不曾想走到屋外打開門一瞧,這兩人竟然直接暈倒了。

“她們隻是暈了。”

尋聲望去,她瞧見院子中有一人持著劍,眼中血紅。

“晏玄澤。”

“別叫我的名字!我不是晏玄澤!”

“你的意思是,不想再做晏玄澤了嗎?”

女人冷酷的話語一出,晏玄澤站在原地,亦不曾說什麽,然而這種情況隻維持了一小會,很快晏玄澤便反應過來,持劍對向她。

“你是滅我全家的惡人,你害死了那麽多無辜的生命,今日我要殺了你為他們討回公道!”

晏玄澤似乎是下定決心,迅速朝著她而來,不過沒碰到的時候就立刻被人給拿著劍抵著脖子。

“把劍放下。”

那人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厭惡,晏玄澤嘴角嗤笑,“就算你真的殺了我又如何?你是個劊子手,你注定眾叛親離,不得好死!”

“所以呢?死在我手中的人數不勝數,我難道還要一一記下他們的名字不成?晏玄澤,當年我留你一命,是念在你們嚴家有人寧死請求哀家給你們留個後,誰曾想陰差陽錯你將自己逼上死路。其實哀家見你的第一麵就知道,你是故意出現在那兒的。”

“你什麽意思?”

“嗬,看來你還真的不知道。如你這般天真的蠢貨,也真是少見了。成大事者,必先斷情絕愛,而你猶猶豫豫,注定一事無成。”

方梓鴛邊說邊搖頭,其實她早就能發現,南千是想要鍛煉他,逼他心狠,誰曾想晏玄澤竟然能忘卻仇恨,在二十多年的陪伴下竟然能愛上南千,也屬實是賤!

“那你為什麽不殺我!”

“百毒之蟲,死而不僵,你是嚴家的遺孤,自然有人會找上你,我要的是,所有對江山有害之人,死!你嚴家隻不過是個開始,哀家心思沒有那麽狹隘,你們要是有本事,就來,就算是耍些小手段,哀家也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