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稿是記者的事,選稿編稿卻是編輯的事。所以,沙葉日報每天的用稿量之大不說,編輯手頭上的活總是停不下來,時時刻刻都看到在忙碌著,有的編輯實在幹煩了,就站起來喘口氣,伸個懶腰,緊接著再坐下來幹活。總覺的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緊張的工作。而有的編輯就不隻是伸個懶腰、打個噴嚏的事了,幹著幹著就張口大罵某個記者寫的稿子太爛、太沒水平,比小學生寫的還差勁,所以很多時候,記者隻能是敢怒而不敢言,生怕得罪了編輯。

    而編輯麻掉鬆就是二者兼一的人。不但伸懶腰、打噴嚏,而且還張口就罵人,所以很多記者都被罵了過來。記者們沒有人輕易敢得罪這位編輯大人,因為他是主任麵前的紅人兒,人不但能說會道,還會訴苦,又加上他的腿有殘疾,走路一瘸一拐的,有時候記者們也是盡量避免和他的衝撞。衝撞就意味稿子被“槍斃”了,也意味著分值上不去工資被扣了,所以記者們都說:“誰和錢有仇啊!”

    麻掉鬆是一位才子,大家也能看出來。麻掉鬆可憐,這誰都清楚。早年間麻掉鬆是一家俱廠的職工,後來廠子停產轉讓,麻掉鬆就成為了一名下崗職工,因為自己酷愛文學,讀了有半房子高的書,所以在報社招考編輯的時候進來了。

    大家都避免和麻掉鬆發生口角的時候,穆斯軍偏偏不認這個理。

    隻要穆斯軍的稿件被槍斃了,就非要問個清楚。隻要你麻掉鬆敢張口大罵,我穆斯軍就絕對和你幹仗。於是兩人的關係也就日益緊張,一般有穆斯軍的稿件時,麻掉鬆就把稿件分到其他編輯的手中,有時候麻掉鬆實在不好意思再給的編輯,就勉強的今天上一篇,明天再上一篇。

    不由分說,麻掉鬆和穆斯軍就在這種關係中打著交道。久而久之,麻掉鬆就在其他編輯的麵前說很多不好聽的話,而且有的時候還是壞話,編造了很多流言蜚語出來,讓穆斯軍氣的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但事情歸事情,工作還得幹。有時候拚命得工作,努力工作,心裏雖然有點滿足,但采訪來的稿件卻得不到認可,穆斯軍就氣得想哭,眼睛中雖然含著冤屈的淚水,這是什麽世道啊?不免的一聲長歎。

    有一天穆斯軍剛從外麵采訪完回到辦公室,就聽到麻掉鬆把自己的鼠標摔得稀裏啪啦亂響,緊接著就聽到麻掉鬆嘴裏在罵著:“啥球水平嗎?這樣的水平還當記者,誰知道是咋進來的啊?不是遛溝爬區抱領導的大腿,誰還用這樣的人啊?”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說話,仿佛麻掉鬆這個人就不存在,說話聲誰都沒有聽到一樣,大家依然在各幹各的事。麻掉鬆見沒有人說話,就大聲喊了一句:“穆斯軍,來看看你的稿子,你這是寫的啥啊?有你這樣寫稿子的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