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看了她一眼,大抵是不滿意白佳氏這會兒的打岔,語氣也算不上太好:“白佳格格你沒生養過,自然不清楚這裏頭的門道。二阿哥才一歲多,本就是嬌弱的時候,別說一歲,就是養到三五歲,也不是沒有一場病便——”

    武氏的話忽然戛然而止。

    她自己也明白自己失言了,索性也不繼續說了,隻含糊地低頭喝茶了。

    李沈嬌聽得頭疼,原本是胃裏翻江倒海的覺得惡心,這會兒倒是渾身上下都不舒坦了起來,耳邊也是嗡嗡的。

    “二阿哥眼下身子不好,福晉不得空,都安靜些也算是給二阿哥一個清淨。二阿哥的身子如何,自有福晉和太醫們費心。”

    李沈嬌緩緩直起身,掃了一眼座中眾人,很快便收回目光垂下眼皮不再言語。

    宋氏動了動唇,話還沒出口,便見正院福晉身邊的玉如從外頭掀了簾子進來。

    玉如恭敬地行禮,聲音聽著還算平穩:“讓側福晉、格格們久等了。福晉這會兒已經得空了,即刻就到。”

    宋氏和武氏都沒出聲,這個時候能發話的也隻有李沈嬌這個側福晉。

    李沈嬌說了兩句客氣話,玉如便退了下去,很快正院難得丫頭們魚貫而入,為眾人又換了一盞熱茶。

    李沈嬌麵前的則是一碗甜酪。

    等福晉到的時候明顯能從福晉的眉眼中看出幾分疲憊之態,麵對眾人的行禮她也隻是淡淡地抬手,輕聲說了免禮二字後便叫眾人落座。

    “正院新來的丫頭伺候的毛手毛腳,弄髒了衣裳,倒是勞煩你們久等了。”

    眾人齊聲說了不敢。

    福晉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昨兒個夜裏二阿哥有些咳嗽,倒是我這個做額娘的小題大做了。不過這會兒二阿哥已經無妨了。”

    福晉並沒有細說,隻是用有些咳嗽這樣的話來搪塞過去。

    隻是雖說正院燃著檀香,但近前的李沈嬌和宋氏還是能聞到上首福晉落座時的藥香。

    福晉說是換了一身衣裳,隻是李沈嬌還是眼尖的瞧見福晉袖口上的藥漬。

    顯然二阿哥的病並沒有福晉輕描淡寫說的那麽簡單。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