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這裏也並沒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謝氏身上。
臨近年關,各處也確實都是正忙的時候。
臘月裏小年這一日李沈嬌便安排著讓院裏的丫頭奴才們把東院給打掃一回,又重新布置了一回東院。
前些日子李沈嬌閑時做的那些窗花倒是正好能用上,還有兩個丫頭新做的燈籠,也一並讓小路子在廊下掛上。
到夜裏四爺來時李沈嬌正好才嚐何氏做的糯米糕,午膳時她嚐了回何氏做的臘八粥,夜裏便想嚐些別的。
今歲不論是宮裏還是府裏,臘八和小年都沒有大辦。
府裏是因為福晉近來的身子確實也有些不妥當,聽太醫說胎像並不穩,加之武氏也還在禁足裏,也沒有能操辦的人。
還有府裏福晉和李沈嬌都遇喜,今歲的冬天很冷,雪天路滑易出事,這還是四爺在前院時親自發話說除了年節那日都不用大辦。
至於宮裏今歲為何也不曾過臘八和小年,李沈嬌自然也就不甚清楚了。
隻是瞧著四爺近來早出晚歸的,想來宮裏總歸還是出了一些什麽事兒的。
隻是四爺不提起李沈嬌便也很有眼色的不去過問,隻是在四爺到時讓小廚房何氏煮一碗熱乎的餛飩。
同時李沈嬌拉著四爺到小榻前坐下:“何氏今早才包的餛飩,裏頭包了蝦仁,早膳時臣妾吃著倒是十分的好滋味。臣妾這會兒還真有些饞那一口,四爺陪臣妾用一些吧?”
不論四爺餓不餓,李沈嬌都不能大剌剌地說是四爺餓了,這便是說話的學問。
見四爺點頭,秋壺便忙退下往小廚房去了。
等待的時間裏李沈嬌忽然讓秋瓷上了筆墨。
“年節將至,臣妾也獻醜,便寫個福字獻給爺,盼著來年不論是四爺還是府裏眾人都能福祿安康。”
因為是在自己的院子,李沈嬌近來也不往外頭去,今兒個也隻穿了件石青的冬裝,大抵是因為怕冷,脖頸上還戴著兔毛邊兒的毛領禦寒,通體上下也不見什麽特別的首飾。
上回進宮去德妃娘娘賞的那對紫玉鐲也因為李沈嬌怕冷這回兒正擱在了小榻毫不起眼的位置用絲帕包著。
小榻的桌上還用瓷瓶裝著幾支臘梅,丫頭上了筆墨之後小桌便顯得有些狹窄。
隻是李沈嬌瞧了瞧那瓶中的臘梅卻舍不得讓人撤下去。
屋裏的炭火不時滋滋地響著,屋裏十分暖和,四爺坐在李沈嬌對麵,看著李沈嬌執筆,倦怠似乎也跟著消了一些。
溫暖似乎在無形中包裹著四爺。
特別是當李沈嬌在紅紙上寫好了“福”字之後呈給四爺看之後笑眯眯地道。
“臣妾給爺寫了福字,禮尚往來,爺是不是也該給臣妾也寫個福字呢?”
她說著,便將狼毫筆伸出遞到四爺的手裏。
四爺斜靠著小榻,聽了李沈嬌的話愣了愣,隨即不禁大笑起來。
“在這兒等著爺呢?別有用心?嗯?”
換做旁人怕是早就被四爺最後那一聲帶著反問的“嗯”給嚇住了。
隻是李沈嬌卻隻是笑笑:“雖說有爺在臣妾不必擔心那許多,隻是寫福字這是好兆頭呀。”
李沈嬌說話時拖長了尾音,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
四爺凝視她雙眼,半晌後還是接過了李沈嬌手中的狼毫筆。
“新歲福氣滿盈。”四爺一麵出聲一麵落筆。
李沈嬌心下一動,半側過臉頰去瞧四爺落筆寫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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