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緩緩站起身,緩緩地呼了一口氣。

    這是她後怕的表現。

    她的目光近似貪婪地盯著李氏離去時被北風吹拂的虎貂,再次咬咬牙。

    從她知道九月裏知道自己月事沒來時她便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

    不論如何,這都是四爺的親生骨肉。

    像南院的武氏,不是同樣也並沒有多得四爺的喜歡嗎?隻是因為她好運遇喜,又誕下了府裏的大阿哥,任何時候裏總歸是會惦記著武氏一些的。

    謝氏慢慢地往自己的院子走,緩緩地覆上她的腹部。

    以及過了頭三個月了,大抵是這個孩子在肚子裏也心疼她這個做額娘的,到現在為止也並沒有出現什麽害喜的反應。

    隻是謝氏今兒個出門時還是十分小心的在腹部纏了一圈束縛帶,以免叫有心之人察覺。

    這會兒謝氏還有些後怕的主要原因還是在李側福晉連著兩次提到了她生著病。

    謝衡儀這會兒總疑心是否是李氏察覺了些什麽,同時也隻能提醒著自己往後出了院子要更加小心謹慎一些。

    李沈嬌這頭回了東院,才進了院門就忍不住想要解下披風了:“悶得慌。”

    四爺送來的虎貂確實是不錯的,做成披風確實也是十分暖和的,隻是係在脖頸上久了始終還是有些累贅。

    兩個丫頭忙扶住了,等李沈嬌進了屋子裏室內生起炭火之後才給李沈嬌解下了披風。

    小路子等李沈嬌落座後喘口氣之後才恭敬地送上了信紙。

    李沈嬌喝了口甜水,見狀問了句:“誰送來的信?”

    小路子便笑著回答:“回主子,是膠州來的信。”

    那便就隻能是李沈嬌的阿瑪額娘送來的信了。

    李沈嬌愣了愣:“這麽快?”

    被請封為側福晉之後李沈嬌也給家裏寫了信送回去,隻是信這幾日才得空寫完送回去。

    李沈嬌成為側福晉之後給家裏人寫信也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了,隻是她還是謹慎的隻在年節將至時寫了信送回家去。

    隻是按道理怎麽也不應該這麽快就把回信給送到了。

    莫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李沈嬌的心猛地一跳,心中難得出現些名為慌張的情緒,她忙從小路子手中接過信再拆開。

    信封裏照例又是厚厚的一遝信紙,最底下也是又塞了大麵額的銀票,也不知道是阿瑪額娘又攢了多久。

    李沈嬌見到信裏還塞了銀票心也鬆開一些,阿瑪額娘還能去換到這樣麵額的銀票,那麽想來家裏應是無事的。

    奴才們都十分有眼色的沒有再出聲。

    室內隻有李沈嬌安安靜靜地翻動信紙的聲音。

    翻動完信紙之後李沈嬌再次鬆了一口氣。

    家中無事,隻是她和阿瑪額娘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都惦記著想寫些信罷了。

    李沈嬌給家裏送去的信雖然不至於塞銀票,隻是還是讓奴才裝了些四爺和德妃賞的各種藥材給家裏帶回去。

    都是些李沈嬌眼下用不上但對於阿瑪額娘他們來說十分有必要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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