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杜大山夫婦領著癡傻的閨女二妮從門外走了進來。

    聽到小兒子的呼喊聲,杜大山開口問道:“拴柱,你要和老大去哪兒啊!”

    杜家小兒子最厭惡父親喊他“拴住”,這名字怎麽聽都像在叫牲畜,便小聲嘟囔道:“爹,您能不能別喊我大名啊!簡直難聽死了。”

    說完,他便邁步離開了堂屋,回自己房間去了。

    “這名字不好聽嗎?”杜大山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張氏心裏暗暗叫苦,若不是懼怕男人動手,她真想說一句,好聽個啥!隻有狗才會被拴著!也難怪兒子會生氣。

    想當年兒子出生時,她就提議找個先生起個悅耳的名字,可男人為了省錢,偏要自己取,最後就分別起了“拴柱”“鐵柱”這兩個名字。

    鐵柱倒還算中聽些,但這“拴柱”實在太難聽了。

    “嗬嗬!拴柱、拴住……”傻二妮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不停地拍手念叨著這兩個字。

    要不是爹娘護得緊,杜家小兒子真想上前給二妮兩個耳光。

    有了二妮這麽一攪和,杜家夫婦很快就把小兒子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且說村尾的宋家夫婦,這會兒正在院子的牆根下挖坑。

    “孩子他爹,這樣真的行嗎?會不會傷到人啊!”宋嬸看著陷阱裏尖銳的竹子,臉上寫滿了擔憂。

    賊人固然可惡,但如果真的傷了人,可怎麽辦呢?這不是給東家添麻煩嗎?

    “放心吧!這些竹簽細小,紮不死人的,最多也就把腳底紮穿,不過這樣也不錯,以後,就不用擔心賊人惦記了。”

    宋叔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家裏就他們夫妻二人,若是來幾個強壯的賊人,他們可不是對手。

    東家無比信任他們夫婦,才將村中家業托付給他們打理,若是出了差錯,他該如何向東家交代?

    聽到男人如此肯定的回答,宋嬸那顆懸著的心才落回肚裏。

    就這樣,兩人忙活了一個時辰,終於在賊人可能進來的所有犄角旮旯,都布好了陷阱,隻等那倒黴的賊人自投羅網。

    “好了,我們回去吧!”宋叔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對一旁的宋嬸說道。

    宋嬸回頭看了一眼,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看不出這裏設有埋伏的陷阱,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不要有賊人前來,但願這一切都隻是他們的多慮。

    兩人回屋洗漱完畢,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為了節省燈油,夫妻倆便寬衣上床,躺下休息了。忙碌了一整天,宋嬸疲憊不堪,不住地打著哈欠。

    但是為了守護院裏的藥材,她還是強打精神,不讓自己睡著。

    宋叔看著哈欠連天的宋嬸,心中有些不忍,說道:“困了就睡吧!有我在呢!”

    “你一個人能行嗎?我雖不能幫忙打鬥,但起碼還能幫忙呼救啊!”

    宋嬸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柴胡沒有半夏那般珍貴,但全部曬幹後,也能賣上百八十兩呢!

    至於今天賣藥所得的那些銀子,宋嬸倒不是很擔心,任誰也想不到藏銀子的地方,所以如果小偷是來偷銀子的,注定要空手而歸。

    宋叔搖了搖頭,安慰道:“沒事,有動靜我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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