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找不到機會弄死謝玉堂那臭小子。

    何媽媽急匆匆的小跑回了正院,進了正屋後,便示意那些丫頭出去,然後關上門,將事情對謝方氏說了。

    謝方氏,氣得拿起手邊的瓷碗便砸了出去。

    何媽媽輕撫著她的後背,道:“姑娘別氣,這事,老爺已經有了決斷,姑娘隻聽老爺的就是。”

    謝方氏微微閉了下眼,道:“她們兩,不能再留下了。”

    輕籲了口氣,謝方氏道:“你去準備一些冬衣,待會若是烙兒來找我,便讓他進來。”

    何媽媽張了下嘴又閉上,輕道了聲是。

    謝方氏轉身往正屋旁邊的暖閣走去,在軟塌上坐下,輕閉上了眼。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謝烙到了正院。

    何媽媽立刻讓下人們都出去,讓謝烙進了暖閣。

    謝烙進來後,便對著謝方氏施了一禮。

    謝方氏放下茶碗,指著軟塌旁邊的椅子,道:“坐吧,你爹跟你說了?”

    謝烙點點頭,道:“爹說,給我捐了嶽州平縣縣尉的官職,過兩日就要啟程,還說,把江橋鎮河邊的那兩百畝地給我,再加上一百兩白銀現銀,就當做是分家了。”

    謝方氏眼皮跳了跳。

    江橋鎮河邊的兩百畝地大多是宣德之戰時謝清新買的地,有一大半是灘頭地,收成要比一等水田少了一半,算下來,一年的收入隻有一百二十貫,而一千兩白銀直接變成了一百兩。

    這是被氣著了吧?

    瞅了下謝烙那帶了些灰白的臉色,謝方氏道:“你,不願意去嶽州?”

    謝烙搖搖頭,道:“我願意去的,我知道,這是爹給我找的最好的路,雖然是從九品,但怎麽說都是官身,若不是爹和人有交情,又出了三千貫,就憑我這點才學,連秀才都考不上的,這一輩子都別想做官。”

    他和謝晨不一樣,謝晨自小跟著林鏢頭練武,他小時候身體弱,不能練武,後來謝家條件好些了,謝清就送他去讀書,隻可惜他讀了沒兩年就娶妻,隨後就是宣德之戰,到現在,他號稱是讀了十多年書,其實自己多少本事自己是知道的。

    所以這次考秀才他名落孫山,也是在意料之中。

    如今父親給他捐了這個官,還是個實職,便是中了舉人去謀官,也不過是這個位置而已。

    他怎能不願意?

    謝方氏看著他,好一會後道:“是不是你爹讓你休妻,你不願意?”

    謝烙臉色一白,低了頭道:“我也知道蔣氏不好,她心思不對,總想著一些不應得的東西,但是,她畢竟是我的結發妻子,我們還有蓉兒。”

    謝方氏輕歎了口氣,心裏明白謝清為什麽將兩百畝良田變成了灘頭田,還直接減掉了九百兩白銀。

    謝清肯定是跟謝烙講了蔣氏欲勾結那牛郎中害李家姑娘然後陷害謝玉堂之事。

    若是單隻是妄想著謝家家產,那隻能說她貪心,可現在,李家姑娘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女娃,她卻為了陷害謝玉堂要下狠手,那李家姑娘的傷口一旦腐爛,別說留疤,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她的手,要是手廢了的話,豈不是害人家一輩子?

    這樣心思狠毒的女人,謝清是不想讓她繼續留在謝烙身邊的。

    嶽州平縣離蘇州城路途遙遠,一封書信來去都要很久的時間,萬一謝烙出了什麽事,謝清這裏根本來不及救援。

    可謝烙不願意休妻,帶著這個毒婦去嶽州,那些白銀說不定也會交給蔣氏,誰知道到時候蔣氏又會起什麽心思。

    還不如讓謝烙帶少點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