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人群靜默了片刻,隨後郡守帶頭高喊,“公主千歲,世子千歲,郡主千歲”,人群才重新喧鬧起來。

    先前去過錦州見秦歌的族長夫人仍是濃妝豔抹地將柔佳、秦歌一行安置入了秦府。

    秦夫人剛一開口“大侄女”,秦歌一記冷眼掃過去如同利刃一樣讓秦夫人瑟縮了一下,初桃端著大宮女的款兒,“夫人,請尊稱公主、郡主。”

    秦夫人訕訕笑了兩下,將秦歌與柔佳安排進了相鄰兩間。

    長途跋涉和人聲鼎沸讓秦歌有些頭疼,她朝著初桃使了個眼色,初桃便客氣地把秦夫人請出去。

    秦夫人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公主、郡主,家裏有幾個女公子等著來見一見堂姐妹呢。”

    秦歌眼皮都沒抬,初桃意會,推著秦夫人出門,“夫人,郡主累了,女公子若要來拜見,還是明日再來吧。”好容易打發了秦夫人,初桃闔上門。

    門口兩個青衣小宮女掩嘴偷笑,“果真是鄉野村婦,哪有稱自家女兒為女公子的,真是不知羞,還見一見,郡主也是她隨口說想見就能見的嗎?”

    白嬤嬤經過,“貴人官眷也由得你們說嘴?你們互相掌嘴二十,再不許來公主、郡主跟前伺候了。”

    秦歌頭疼的厲害,吞了兩顆藥竟沒一點好轉,秦歌隻好又吞了三顆,又空了一個藥瓶。

    秦歌揉著好似有千萬根針紮的頭,打開了最後一個藥瓶,又吞了一顆藥,頭疼的症狀這才慢慢消退。

    秦歌躺在床上大口喘氣,臉上都是汗,初桃守在門邊,看著秦歌難受的樣子捂著嘴落淚。

    足足半刻,秦歌才緩緩坐起來,身上都濕透了。初桃噙著淚上前,給秦歌倒了一杯水。秦歌就著初桃的手喝了,初桃又找了身幹淨衣裳要給秦歌換上。

    秦歌靠著床柱,擺擺手。“先不換了,你去拿個披風給我披著,等出去的時候再換吧。”

    初桃哽咽著應了一聲,去拿了件月色的大氅,雪白的兔毛領子簇擁著秦歌蒼白的臉,顯得秦歌更是楚楚可憐。

    初桃將換下來的衣裳送出去的工夫再回來,秦歌已經靠著床柱睡著了。

    初桃噙著淚把秦歌扶上床。秦歌白日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常常在花車裏坐著就會無聲無息地睡過去,服藥的頻率也越來越高,藥量也是與日俱增,初桃問過多次,秦歌都不說這是哪來的。

    初桃趁秦歌睡著,將秦歌的寶貝藥丸偷出來一顆,去找了白念。

    白念聞了聞,神色一凜,又切下一小塊嚐了嚐,他神色大變,忙問,“初桃姑娘,這藥是哪來的?”

    初桃並未告知,隻追問是什麽藥。

    “此藥名為少年遊,乃是一方透支命數保全當下的猛藥,用此藥者多是行將就木之人,在離世前還有未完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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