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二十年新春,皇上大擺宴席,卻在席上突然昏厥。滿殿嬪妃宗親大驚失色,還是賢妃站出來,力壓眾議。
賢妃一拍桌案,“慌什麽?皇上多飲了幾杯有些醉了,洪兆安,扶皇上回去休息。”隨後叫宮人按規矩將嬪妃宗親各自安置,又傳令秦忠封鎖宮門,不得進出,各宮閉門守歲,不得往來。
安排好一切,賢妃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這才褪下身上厚重的大袖衫,露出內裏湖藍的宮裙。“禦醫來了嗎?”
靜好遞上一盞熱熱的紅棗茶,“黃禦醫和眷女醫在外頭候著呢。”
賢妃讓傳,喝了半盞茶湯總算身體裏才有些暖意。賢妃擱下白瓷藍花的茶盞,閉著眼暫愜,左手成拳在右手掌心打圈,指尖冷似冰,掌心沁出細汗,說不上暖還是涼。賢妃是有些怕冷,但她習慣了不用手爐,常常如此。
黃禦醫與眷娘進得門來,向賢妃行禮。
賢妃沒睜眼,換了手繼續打圈。“皇上怎麽樣了?”
兩人對視一眼,竟是都沒說話。
“既然沒看好就回祥龍殿看好了再來回話,別在本宮這吞吞吐吐,本宮最厭棄你們這些表麵功夫!”賢妃帶著薄怒,手上仍是不緊不慢的打圈。
黃禦醫跟眷娘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緩緩道:“皇上並無大恙,也未醉酒,看脈象像是睡著了。”
“哦?”賢妃這才緩緩睜開眼,“眷女醫的看法也是如此嗎?”
“脈象卻是如黃禦醫所說,隻是奴試著喚醒皇上,皇上毫無反應。”眷娘一身青綠衣衫,雖是寒冬臘月,仍將姣好的身材顯現的一覽無遺。
“你們兩個伺候皇上也近二十年了,連病灶都看不出來嗎?”賢妃端坐高位,眸子裏不悲不喜,好似無端昏厥的不是她的丈夫似的。
二人皆叩頭說“該死”。
“罷了,好好守著去,不許將皇上的情況告訴旁人,若有泄露,誅。”賢妃淡淡道。
打發了這二人,賢妃叫靜好去宮門叫秦忠。
“秦將軍,本宮要你速速出宮到韓家醫館去請一位叫韓亦慈的郎中入宮,要快,更要隱秘,不得第三人知曉。”
天剛亮,秦忠帶著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人到了鹹福宮。鬥篷掀開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一身簇新的藍衣,身上帶著淡淡的藥草味道。
賢妃並未睡下,隻留了兩盞燈坐在桌前假寐,聽到腳步聲忙抬頭,一看是年輕人,眉頭微微蹙起,“他是何人?”
秦忠向賢妃解釋,韓亦慈已然去世數月了,這位韓濟深郎中是韓亦慈的獨子,想來醫術應該不差。
賢妃一臉疲色,垂眸擺了擺手,“罷了,你現在就帶他到祥龍殿外候著,本宮換身衣裳就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