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外邊來了一個姑娘,說是郡主在長華的舊識。”

    秦歌皺了皺眉,不會是本家的人吧,適逢二皇子選妃,若是本家的人來攀附,紹哥哥說不定會看在自己的麵子上留下。

    “不見。”秦歌淡淡道。

    過了一刻鍾,那宮人又來了。端看她滿麵春風,必是得了什麽好處。

    “郡主,”那人擠出一臉諂媚,“來者稱她姓侯,好說歹說叫奴婢再來通傳一聲,奴婢看她楚楚……”

    “郡主說了不見還來做什麽?”初桃打斷來人的話,“東宮就是這麽教宮人規矩的嗎?”

    秦歌麵帶倦色,她輕輕擺了擺手,“罷了,就讓她進來吧,省得一遍一遍地煩我。”

    又過了半刻,宮人引著兩個女子進來。一個玫粉衣衫,肌膚勝雪,雙頰賽桃,帶著自信的微笑,隻是額頭微微昂著,帶著些讓人不喜的高傲;另一個身穿品紅衣衫,頭上是顫巍巍的朝聖髻,更顯得女子極為稚嫩,發髻上墜著好些與之年紀不符的首飾,壓得人抬不起頭來,那衣衫看著也不甚合身,拖了長長的一截。

    年長些的女子叫侯秋桐,年幼的叫侯秋桃,皆是長華府尹之女。秦歌這才想起那個濃妝豔抹的叫人看不出本來麵目是那個備受欺淩的小桃。秦歌看她的脖子好似都要壓斷了,便叫初桃帶她到後邊去梳洗,隻留了秋桐說話。

    秋桐正是長華府尹長女,雖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但比之去年在長華,已經收斂許多了。秋桐告訴秦歌,他們姐妹都是來參與贇王妃擇選了,希望秦歌能念在往昔情分助力。

    “吾知曉了。”秦歌困意正濃,“吾在病裏,就不多留女公子了。”

    秋桐還想說什麽,但是宮人已經來送客了,秋桐就麵帶不甘地離開了,都沒有等一等秋桃。甚至馬車都沒有多逗留,秋桐一上車便離開了,好似小桃壓根沒來過似的。

    初桃與收拾幹淨的小桃出來,秦歌已經撐著手淺寐了。初桃取了蜜餞果子給小桃,兩個人在門口小口小口地吃。

    小桃一直看著秦歌蒙住的雙眼,她小聲問初桃,“姐姐,郡主她眼睛怎麽了?”

    初桃將剝好的蓮子放到小桃麵前的小碗裏,“郡主受奸人所害,眸有輕疾,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過了大半個時辰秦歌才醒,她揉了揉頭,有些昏沉。一抬頭看見小桃便招手叫她過來。

    “你怎麽來了?”

    小桃微微抬手,臉上不知是心疼還是可憐,雙眸亮晶晶的像是要流淚。

    “你可別哭啊,你知道我最煩你哭了。”秦歌看不清小桃的神情,她隻是這樣猜測,果然聽見小桃吸了兩下鼻子。

    秦歌伸手摸了摸小桃的頭頂,“說說吧,你那刻薄的嫡母怎麽會讓你參與贇王妃的擇選?”

    “父親說若有郡主助力,必能事半功倍。”

    “再怎麽也輪不上你啊,你那二姐三姐呢?”

    一家隻有兩個名額,為了讓秦歌幫忙,兩個月前已經匆匆將二姑娘和三姑娘嫁出去,二姑娘生母有幾分寵愛還好,嫁了個小吏,三姑娘竟是塞給一個窮秀才作了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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