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秦歌和李宸綸回來了,背上挎著兩把弓還有一筒箭。秦歌也不多話,彎弓搭箭,直指徐萍。

    李宸綸拿起斬去了箭頭的長箭咬了咬牙,也放在了弦上,對的是秦忠。

    場上一下子亂了,長箭毫無目的地射向校場,來往躲避的人揚起地上的黃沙,濃黃滾滾,幾乎看不清下邊的情況。

    耳邊是徐萍蘊著內力的高喝,隻是長箭紛紛,生命都在受威脅的時候,誰還能聽到別人維持秩序呢?

    秦歌玩的歡脫,卻未見憑空一支長箭劃破混沌,直衝城樓上的二人。眼看長箭近在眼前,秦歌二人才看見,此時躲閃已來不及,秦歌與李宸綸對視,交換了個眼神,齊齊後退,長箭擦著李宸綸的手掌劃過,定在城垛上。

    李宸綸的掌心一道長長的血痕貫穿雙掌,秦歌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皺巴巴的手帕給李宸綸包上手。

    李宸綸看著雙掌合十被捆的很緊的手,又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麽不妥的秦歌,他很想撓撓頭,但是他的手被束縛住了,隻能兩隻手盡力往腦後夠去,卻怎麽也觸不到。越是撓不到越發癢起來,李宸綸隻好在城垛上蹭了幾下。

    又是一支長箭從黃沙中刺出,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正衝著秦歌,秦歌本就有了準備,這會成竹在胸,一把攥住箭身,但箭鏃上未消解的勢強還是讓秦歌連退數步。背後似乎被什麽頂住了,正是方才沒入城牆的長箭。

    秦歌的掌心泛著微微的紅,整個手掌都真的發麻,虎口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又是一支長箭,秦歌側身躲過,衝下麵高喊道:“是我,秦歌!”

    秦勇這才放下長弓,他眯著眼看了看那個模糊的紅色身影,看了看麵色不虞的大哥,這丫頭,怎麽到哪都惹禍啊。

    校場已經恢複平靜,如果忽視每個人身上的風塵,這裏好像沒有發生動亂一樣。二人走下城樓,李宸綸用牙齒解手上的帕子。李宸綸緩緩分開雙掌,掌心已被黏在一起,略動一動就有撕裂般的疼痛。李宸綸白了秦歌一眼,但是秦歌大步走在前麵,根本沒看見。

    二人走到前端,眾人紛紛行禮。徐萍看見李宸綸掌廓的凝結的暗紅,忙取出自己的手帕給李宸綸包紮好。

    秦忠的方臉板正的像是一塊青磚,雙眉緊緊蹙起,在眉心擠出深深的溝壑,有一滴汗水陷在裏麵,無所出路。

    秦歌求救的目光投向秦勇,秦勇隻顧抬頭看天,東張西望的好似看不見秦歌似的。秦歌深吸一口氣,試探道:“忠大哥,”

    還未等秦歌說什麽,隻見秦忠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此處不是小姐該來的地方,還請小姐回宮去吧。”

    秦歌不敢違逆,隻衝著秦勇不住地使眼色。秦勇點點頭,表示一定不會讓秦忠把這事報告給飄零,也就是秦歌的母親。

    秦歌以為高枕無憂了,卻不想徐萍將此事稟告了皇後。秦歌被帶到鳳鸞殿的時候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而可憐的李宸綸已經被賢妃打了板子了。顧忌到李宸綸的手受傷了,所以打的是手臂,這會小臂上腫起兩寸寬的紅痕。

    皇後穿得尋常,身上是一件煙藍繡木蘭花的合襟常服,腰間束著芙蓉帶,長發綰成拋家髻,斜插著一隻玉梳,一邊錯落簪著兩支珍珠簪子。她的眉峰微微蹙起,額頭一道淺淺的折痕,下首坐著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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