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又滾回到場中間,這才露出黨亮來,刀柄轉背身後,右手托刀左手做撫須狀亮個相,抬頭瞪眼,這要放到戲台上,人家得叫個大好,起霸起的威猛。

    趙嶽實在是沒法說,誇他耍的好看?好像在罵人,可要說這個套路有什麽用……轉這麽多圈麵不紅氣不喘是體力好,可是他不迷糊,沒轉暈了,這算不算是個本事?

    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是個難題啊……”

    等黨亮把兵器放好,兩人告別錄像的工作人員,一起離開,出了門趙嶽才問:“叫什麽?這套刀法,這個路數挺罕見啊。”

    黨亮這名字花了好長時間取得,頗有些得意:“刺王僚。”

    他記得有句話,“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為了取彗星襲月的意思,又不那麽直白,顯得自己有文化,才起了這個名字。

    趙嶽點了點頭:“刺王……刺王殺駕的意思唄……撩,確實撩的比較多,你這刀法有進無退,別說,還真就挺符合刺王殺駕這個感覺的,挺好聽。”

    黨亮有點傻眼,他這才想起來,這邊兒八成是沒有王僚這個人物……

    得,一番心血白費,還顯得自己像個傻瓜——然而非常憋屈的是隻有自己知道自己傻,人家還覺得挺有範兒。

    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確實讓趙嶽覺得他挺有文化的。

    趙嶽是個挺隨和的人,他覺得黨亮這個人值得深交,就邀請他去家裏吃飯,理由卻讓黨亮有點困惑:說是老婆在家等著黨亮呢。

    伴著疑惑,黨亮有些忐忑的進了門,然後就恍然大悟,不過也是非常驚訝:“不是吧玲姐,你是他老婆?”

    這個女人叫劉玲,他們在一個地方台的節目裏遇見過,因為口音問題,兩人聊的還不錯。

    隻是他沒記錯的話,這位姐姐今年才三十多歲,這比趙嶽可小了十四五歲呢。

    趙嶽看到兩人見麵很驚喜,但是黨亮脫口而出的話,頗有點不良,讓他佯怒:“怎麽,配不上嗎?”

    黨亮一攤手,眼睛瞪的溜圓:“沒有,挺好,老牛吃嫩草嘛。”

    沒想到趙嶽也瞪眼:“牛老胃不好,就該吃嫩草。”

    弄得黨亮哭笑不得,也不叫趙老師了:“姐夫,這話可不行說啊。”

    然後他解釋了一下,胃病和軟飯的關係,趙嶽也哭笑不得:“年輕人這都是什麽腦子,這彎兒都怎麽拐的……”

    沒什麽好吃的,就是家常便飯,但是很可口,因為劉玲也是東北人,就是比較遠,她是遼寧人,而趙嶽和黨亮,都是冰城人。

    這是在家了,孩子們又都去上學了,趙嶽和黨亮就喝了點酒,越聊越投機,聊到老家,兩人互相了解一下,發現竟然還有共同的朋友。

    趙嶽的武學啟蒙老師,同時也是冰城市局的格鬥教官之一。黨亮的幹爹裏有好幾個,都是人家正兒八經擺過酒席的徒弟,和趙嶽也算是師兄弟。

    逢年過節趙嶽回老家看望父母,也會去拜會恩師,和這幾個人都見過麵,甚至有聯係方式的,其中有一個,結婚的時候他還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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