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蕭沉軒繼位以來,榮國的科舉十分頻繁,原本三年兩次的院試改為一年一次,三年一次的鄉試則改為三年兩次,留給學子的時間也緊迫的多。

    且不說文狀元,武狀元更是層出不窮。

    怕是與帝王不為人知的心思牢牢掛鉤。

    借著丞相府強大的人脈關係,白伊在回永歡的路上跨州進行了院試和鄉試,恰好能趕上今年的會試。

    這一次入永歡,街上張燈結彩,紅紅火火,房屋修葺一新,過年般熱鬧。

    似乎是有位公主要出嫁。

    白伊心念忽動,叫馬車去趟酒肆,買了兩罐冬陽釀。

    臨走卻聽見桌上客人借著酒勁談論起丞相府和皇帝結親的事。

    “都說啊,這皇帝器重白大公子,怎叫……怎叫他娶了說過親的三公主?”

    對麵友人嗤笑一聲:“叫我說,一個被夷國皇子打下馬跛了腳,一個被夷國皇子擄去做過人質,倒也般配。”

    鄰桌竟也有喝醉的大漢好事搭話,“聽說從前白大公子和那秦世子親如兄弟,這權貴不會也玩兄走弟繼父死子繼這一套吧?”

    這話引來周圍大群人的哄笑,唯有店小二擦汗鞠躬,“各位大哥可悠著點嘞,別被哪位公子聽見傳到丞相府耳朵裏。”

    眾人掃了興致,擺擺手驅他走。

    白伊在門邊站著沒動身,阿蘇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神情擔憂。

    白伊搖了搖頭,沉默著離開。

    阿蘇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落寞。

    若是換作從前聽見旁人說這些閑話,小姐肯定大步流星的走去那幾桌掀酒罐子了,臨了還要拿丞相府拿官府壓人。

    可如今……如今再不是從前。

    如今小姐是將軍夫人,大公子也不隻是白大公子了。

    阿蘇追上去,能問的也隻有,小姐身體如何,還想去哪兒走走麽?

    白伊疲憊的倚著馬車窗戶,閉著眼,“回……家吧。”

    如果有人能迎接她該多好。

    這幾許流年,從來都是她迎接著某個人歸來。

    偌大的府中,訓練有素的守衛,自她走後未曾拾起的棋盤,書架下邊的櫃子,白伊從未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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