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有一個梗,叫大學生放假現狀。

    說的是離家許久的大學生們放假回家後的待遇,從第一天的母慈子孝皇家生活到一個月後的人看人厭狗看狗煩。家庭地位從家庭帝位逐漸到家庭弟位過渡的這麽一個形容詞。

    而本人洛沐,今年十八。雖然目前還不是大學生,但已經對這一網絡名詞有所體會了。

    轉眼之間,我和柳清箐已經回家半個多月了。

    回家的第一天,一切都很正常。

    我許久不見的爺爺笑眯了眼睛,摸著我的頭叫我沐崽。我的老媽更是抱著我好是大哭了一場。就連我一向不願意說話的老爸都眼圈通紅地在飯桌上拉著我的手,多喝了好幾杯自家釀的苞穀酒。

    至於夥食就更不用提了,自家散養的走地雞燉出來的雞湯,臘肉炒蕨菜,紅燒排骨......一大桌子菜弄得我甚至一時不知道從哪開始下筷比較好,一頓飯下來撐得我差點動彈不了。就連不沾葷腥的柳清箐都吃了不少米豆腐和糍粑。

    至於幹活什麽的更是用不著我們。

    我每天早上起來練完劍之後就隻剩下玩了。有一次柳清箐心血來潮,拿了掃把想要掃掃院子;那掃把剛在地上劃了兩下我媽就從屋裏跑了出來,把掃把從柳清箐手上拿走,順便叫我趕緊帶著柳清箐出去轉轉,說家裏沒什麽要我們幹的。

    老實說,就我小時候還沒跟灰袍老道去山裏修行的時候都沒這待遇。

    至少那時候我偶爾還得給家裏撿點柴火挑點水呢。

    不過這種好日子也就持續了幾天,在最初的那股激動勁過去之後我家裏便又一切如常了。

    至於現在......

    “你這孩子眼裏能不能有點活兒?”

    我媽一邊掃著地,一邊嫌棄地看了一眼正在炕上坐著看書的我:

    “這地都髒成這樣了你就不好掃掃?天天就知道坐那玩手機。”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我媽,又看了一眼我手裏的書。尋思著這全都是紙的東西好像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手機啊?

    我媽自顧自地掃著地,嘴裏還在說著:

    “你說你要是實在閑的沒事就跟你你爸你爺爺他們去上上地,老在家窩著算怎麽回事?”

    “不是啊老媽,咱講道理好不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

    “別說我十年都沒回家了,就算我走之前我也沒怎麽上過地啊?我現在要是去還不夠給我爸他們添亂的呢。”

    “不會可以學嘛,誰都不是生下來就會的。”

    我媽一邊說著,又拿出柳清箐來壓我:

    “你看看清箐,人家也沒比你大多少,怎麽做的菜就那麽好吃呢?”

    “這事不也得看天賦嘛......”

    我嘀咕了兩句,又東張西望地找起了柳清箐:

    “對了媽,柳大......不是,清箐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連早飯都沒吃呢。”

    我媽收拾完了屋子,抬頭看了看表:

    “這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回不回來吃午飯。”

    “我去找找她。”

    聽了我媽的話,我這才想起來柳清箐昨晚跟我說過,她這幾天晚上總能感覺到一股很重的陰氣,似乎是在村後的沐山上,她準備今天過去看看。

    “你吃了飯再走啊!”

    “不吃了,等晚上再說吧!”

    我三下五除二地穿上了鞋,一路跑出了家門。

    “喲小木頭,幹嘛去啊?”

    去後山的路上,一個中年漢子跟我打了個招呼。

    這漢子姓徐,是我發小的父親,我平時管他叫徐叔。

    “去山上找我師姐。徐叔吃了沒?”

    我笑著應了一聲,看著徐叔的臉色不太好,於是又多問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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