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明碰到的那些攔路打劫的胡匪,跟這次李登雲,趙祥生等人碰到的小強盜們可不同,那是貨真價實,刀口上舔血的凶人狠人,花生米撂倒普通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像殺隻雞那麽輕描淡寫。

    能夠在這群凶人手上活下來,趙二民生死搏殺和打槍的本事自然是弱不了多少,甚至說金水灣偶爾組織訓練的時候,都是趙二明示範打槍,怎麽挖戰壕躲避炮火的攻擊,怎樣匍匐前進,投彈之類的,趙二明那是手拿把槍。

    隻不過這些年一直在莊稼裏麵做一些莊稼把式,槍法可能有些略微的鬆懈,但是常年握槍的老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要是鳳凰山獵場,真的有那麽多獵物資源可以捕獲,趙二明架上金水灣的騾子車,再讓金水灣的幾個長輩駕著驢車往鳳凰山拉獵物,不說別的,今年過年家家戶戶都能吃上一頓熱乎的。

    所以趙二明此時此刻的興奮是一語言表的,隻不過之前是因為金水灣離鳳凰山距離太過遙遠,再加上原本鳥不拉屎的荒廢之地,突然有那麽多獵物資源,擱誰誰都不會相信。

    但是現在有城裏來的李科長打包票,那趙二明說多說少也要帶著幾個人到鳳凰山一探究竟。

    “自然是沒有說瞎話了,這樣吧,金書記和趙祥生,許大茂等幾個同誌在招待所裏繼續吃飯,你跟我都吃的差不多了,要不煩請你做個向導領著我到金水灣沿途看一眼?”

    對於趙二明這種心裏藏不住話的粗人,李登雲難得的頗為放鬆,所以幹脆不回招待所裏繼續應付那些酒局,而是讓趙二明這個金水灣生產隊隊長,領著自己看一下大家夥真實的生活情況。

    “那成,李科長,說句不好意思的話,要不是金伯說陪城裏來的同誌們吃飯,可以甩開腮幫子使勁吃,俺才不願意到招待所裏受那份鳥氣,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吃飯就吃飯,說那麽多話幹什麽。”

    趙二明猶豫片刻,卻是沒有拒絕李登雲的提議,他雖然從外表上看起來是個頗為粗獷的中年漢子,但實則上粗中有細,看出李登雲不是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所以才願意領著李登雲到金水灣,看一下鄉親們的真實生活。

    否則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傷疤揭出來,讓外人來看,大家夥都是好顏麵的,哪怕是肚子裏麵餓的饑腸轆轆,有條件了也要整塊豬皮擦擦嘴唇,弄得嘴上油滋滋肥膩膩的。

    李登雲見趙二明答應的這麽爽快,恩了一聲之後,跟著趙二明輕快的步伐,逐漸離開了金水灣招待所的區域,往橋那邊的一處打穀場走去。

    金水灣的打穀場是金水灣祖祖代代用石碾滾出來的一大片平地,因為這個時候水泥硬化程度堪稱沒有,所以為了晾曬穀物的方便,農民們都是用驢或者是騾子拉著幾百斤的石碾,把一天劃分出來的區域碾成平地,為了防止下雨天,因為雨水的衝刷破壞了打鼓場晾曬的平整。

    農民們還別出心裁的在打穀場泥麵上,按照比例撒上秸稈碎片,這些秸稈被石滾碾進土裏之後,原本一見水就成一堆爛泥的打穀場,便對雨水的衝刷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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