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數?我心裏還真就沒有數!你自己看看劉光福那個嘴臉,哪一點像我老劉家的人,尖嘴猴腮跟閻老西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再說結婚之前我就看得出你不是那種能按耐得住寂寞的人,何大清遠在保定府那事暫且不提,現在閻老西就在跟前,今天這件事情要是掰扯不清楚,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二大媽不提這事倒好,一提這事兒劉海中便是怒火難掩,知子莫若父,二兒子劉光天和三兒子劉光福單憑樣貌來判斷的話,的的確確不怎麽像劉海中。

    再加上劉海中內心的難言之隱,他現在基本上有很大的把握,能確定劉光天和劉光福絕非親生血脈。

    其實劉海中早在第一年生劉光齊的時候,因為那個歲月時節艱難,為了養活一家老小,再加上給坐月子的二大媽滋補身體,劉海中便沒日沒夜的主動要求加班,目的就是為了那一點微薄的薪酬待遇。

    在某次連班倒的極度疲憊狀態之下,劉海中一個沒注意,滾燙的鋼材便燙到了要害之處,劇烈的疼痛使得劉海中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迅速清醒。

    那時候幸虧是嚴冬臘月裏,劉海中有厚重的棉襖,抵擋了大部分傷害,不過劇烈的溫度還是使的褲子燃燒起來,要不是周邊有監督的工友,及時發現幫忙滅火,劉海中怎麽說這一身脂肪也得來個大麵積燒傷。

    盡管及時得到了處理,傷口也在很快的速度內結痂恢複,不知是心理因素作祟還是什麽原因,劉海中至此之後雄風不振,每次二大媽迫切需要的時候,都是草草了事兒,遇事能拖就拖,實在拖不過去了,便是迅速狂風掃落葉似的結束了戰鬥。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二大媽在嫁給劉海中之前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聽街頭巷尾的長舌婦說二大媽跟年輕士兵戀愛,結果士兵兵敗之後,跟隨著長官逃到了沿海東南。

    在這個餓死是小,失節是大的年代,沒有媒人保駕牽線搭橋便開始自由,戀愛,是為世俗所不容忍的,更別提二打馬刺,還屬於被男方主動拋棄的一方。

    所以劉海中對於二大媽一直是倍加防範和警惕,而二大媽也覺得心裏有愧,這麽多年一直始終退讓著,至於二大媽跟何大清以及掃盲班裏的閻老西到底有沒有貓膩,這就是一個值得耐人尋味的事情了。

    但是凡事必有因果,空穴來風講,劉海中一定是察覺到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並且因此延伸懷疑,三大媽楊瑞華之前罵街時候說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也未嚐沒有道理。

    周瑜打黃蓋,那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更別提偷腥這件事情了,光憑閻老西那瘦弱的小身板兒,真想要辦了二大媽,那簡直堪稱人間奇跡。

    “劉海中,你看看你,這麽多年我一直忍氣吞聲,扶持著這個家容易嗎,好不容易生活逐漸好起來了,日子逐漸有了盼頭,你非要把這平穩的日子過得雞飛狗跳,人人不得安寧,劉光天和劉光福那是你如假包換的兒子,退一萬步說即使是劉光天和劉光福不是你兒子,但畢竟姓劉,以後要跟你養老送終的,這麽多年我為劉家開枝散葉,我容易嗎我,孩子父親是誰有那麽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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