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黑著,李登雲摸索著起身,為了避免驚醒睡夢中的李立軍,用蠟燭燃著一豆光 。

    拿起挎包,準備好介紹信和報到證,簡單洗漱一番後悄密縫出了門。

    見四下無人,辨別好方向,把空間裏的獨輪車和那頭尚喘著氣兒的野豬取了出來。

    這頭野豬是公豬,當時進山狩獵的時候李登雲避開了要害,隻是在下顎獠牙的位置有血淋淋的傷口,又打傷蹄膀。

    所以即使是沒用繩索綁著,這頭野豬還是喪失了掙紮能力。

    原本在儲物空間裏時間是停止的,但一放在獨輪車裏,傷口的血便止不住,李登雲隻能簡單的敷了草藥做了包紮,想著先應付到軋鋼廠裏。

    等這頭野豬參加完鋼廠慶祝大會,再幹脆利落地把這頭野豬宰掉。

    沒過多久,胡同口傳來汽車行駛的嗡鳴聲。

    兩排閃亮的大燈照的直晃眼睛,正是楊股長開著汽車來接李登雲,還有今天食堂的特邀嘉賓野豬。

    “謔,李科長起的怪早,我還想著到四合院喊你呢,這野豬還活著?”

    楊股長見李登雲在路口招手,忙下了車,旁邊跟著幾個采購部的壯勞力,一番手忙腳亂後把這頭野豬抬到了後車廂。

    那幾個采購部的,原本坐在後車廂睡眼惺忪,打著哈欠抱怨起那麽早,可當看到李登雲和那頭吭哧吭哧的野豬時,瞬時眼前亮了。

    兩三百斤的野豬,你拽前蹄,他拖後腿,中間還有人拖著豬肚,不嫌野豬鬃毛腥臭難耐,個個幹勁十足,哪還有半點疲勞的模樣。

    幹活這事,激勵向來很重。

    光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純屬癡心妄想。

    “楊股長,為了這頭野豬,我可在山林子裏麵鑽了好多天了,今早餐券你請。”

    李登雲舒坦的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玩味的跟楊股長打起了玩笑。

    在軋鋼廠吃飯,用的是餐券又叫飯票,還沒找後勤兌換,早上怎樣在鋼廠填飽肚子都是問題。

    “沒問題,李科長,你這那麽大一頭野豬,說送給廠裏就送給廠裏了,全廠感激還來不及呢,一張餐券算得了什麽?”

    看得出來楊股長心情不錯,大包大攬下來。

    自從上次狩獵完回來後,他把李登雲要獻給廠裏一頭野豬的事跟楊廠長一講,廠長別提多重視這次事件了。

    甚至還要搞出點動靜,弄出個慶祝大會,一方麵替李登雲接風,另一方麵是關於野豬的,全廠人可都惦記著這頭野豬的肉呢。

    甚至還專門商討好久,隻是為了給這頭野豬取個名字,最後還是李副主任拍板決定,這頭野豬叫做豬奉獻。

    不僅這樣,還吩咐宣傳科的放映員,晚上連放幾場電影,大家眾樂樂。

    “豬奉獻?噗!”

    李登雲聽說連野豬都有名字了,有些忍俊不禁,萬人大廠一頭豬扔進去連個水花都打不出來,別說吃肉了,喝口湯那都能延年益壽。

    楊股長笑的臉上都是褶子,邊扭方向盤邊說:“何止,按照李副主任的提議,專門有女工給豬奉獻洗澡帶紅花呢,他對那豬肘子饞的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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