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迷霧空間內，有一座高達百米的巨大青銅門。
門扇半開，耀眼的金光從門內放射而出。
青銅門前，墨淵和林凡相對而立。
頭頂則是兩條神龍在盤旋飛舞。
墨淵那雙飽含滄桑的雙眼，盯著林凡，雖然並沒有散發出什麽恐怖的氣勢，也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但是他的身上，卻仿佛自有一股威壓散發而出，甚至讓萬米之外翻騰的迷霧，都安靜了下來。
林凡能夠感受到來自墨淵的壓迫，仿佛都塌下來，壓在他的肩頭一般。
但是林凡並不驚慌，也未求饒，他始終麵帶微笑，雙目直視著墨淵。
帶有幾分敬畏，卻無畏懼。
帶有幾分忌憚，卻無敵意。
墨淵也在注視著林凡。
半晌後。
墨淵那麵無表情的臉上，浮現起一抹笑容。
他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能扛得住自己的氣勢威壓，絲毫不膽怯，不卑不亢之人，屬實難得。
墨淵道：“林凡友，不知你可知道，永恒？”
林凡瞳孔微微一縮，緩緩點頭。
墨淵又道：“那你可知道，聖者？”
林凡喉嚨滾了滾，再度點頭。
他有種預感。
自己的猜測，貌似，即將得到驗證！
“你都知道，倒是能夠省去許多解釋。”墨淵微微一笑，道，“老夫，便是永恒百萬年前，屹立在當世最頂峰的幾人之一，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他們都叫我，墨淵聖者。”
聖者！
此人，居然真的是聖者！
林凡強行壓下心頭的震驚，道：“墨淵前輩，據晚輩所知，百萬年前，諸聖之間爆發戰爭，從那之後永恒再無聖者，前輩你……”
“你是想問，我活著還是死了？”墨淵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凡問道。
林凡臉色有些不自然，緩緩點了點頭。
“嗬嗬，友倒是實誠。”墨淵倒並未在意，笑嗬嗬的道，“老夫，生也算生，死也算死。”
林凡不解。
墨淵並未解釋，反而是向著林凡問道：“友，你是不是覺得，成就聖者，無敵於世，是一種大自在？”
林凡點頭道：“沒錯，晚輩確實是這麽想的。”
“嗬嗬，”墨淵卻搖頭，目光也暗淡了下來，自嘲一笑，道，“曾經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當我真正成就聖者之後，我才發現，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好。你們隻知，聖者高高在上，聖者無敵於世，但唯有真正的聖者，才能感受到那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痛苦，那種絕望。”
“聖者之下，修煉靠地靈氣，但是成就聖者之後，普通的地靈氣已經完全無法滿足修煉所需，甚至對於聖者來，地靈氣太過斑駁，不純淨，就好像受了汙染的水，根本不能吸收，強行吸收入體甚至有害無益。真正能滿足聖者修煉所需的，唯有永恒靈氣，而諸萬界，隻有永恒神晶當中，存在著永恒靈氣！”
“聖者隻不過是擁有更強的實力，更悠久的壽命，並不是永生不死，終究會走到壽命的盡頭，麵臨人五衰。吸收普通靈氣，隻會加速壽命告終，唯有吸收永恒靈氣，方才能延緩人五衰的到來，延長壽命。隻有壽命足夠長，活的足夠久，我們才能想辦法窺探更高的境界，窺探永生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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