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蓉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裝腔作勢替我求饒,“阿元哥哥,你快放開沈姐姐。你這樣會殺死她的。”

    我知道陸景元不會殺了我,起碼不會髒了他的手。

    他那樣高高在上,清雋矜貴的人,怎麽會讓自己成為殺人犯?

    但他存了心讓我難受,手上的力道壓得越來越重。

    呼吸越來越稀薄,我的臉漲得通紅。

    我繃著一張臉,昂頭死死盯著陸景元,明眸澄澹,未有一絲求饒的痕跡。

    四目相對,針鋒對麥芒,他冰冷嗜血的黑眸裏,唯餘恨意。

    僵持沉默不過數秒,夏青蓉捂住胸口,彎下身,露出痛苦的神情來,聲音虛弱,“阿元哥哥……求求你,放開她。”

    陸景元霍然放開我,扶住身子骨軟綿綿的夏青蓉,溫和的聲音裏浸染擔憂,“你還沒恢複好,別為了這種人動氣。”

    夏青蓉抬頭,兩道淚痕掛在蒼白的雙頰,“我不想你們變成這樣。”

    這話,我隻覺得可笑。

    她登堂入室,喧賓奪主,句句挑撥。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隻是陸景元一心有她,信她純真善良。

    陸景元淩厲的眸光掃了我一眼,聲音冷得沒有任何溫度,“她活該。”

    我身子虛,渾身泛冷,看著這場景也糟心,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下去,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邁開步子出了門。

    我處處贏過夏青蓉,但陸景元的心在她的身上,贏的還是她。

    我去了市中心的醫院,頂著一顆迷迷糊糊的腦袋掛號檢查就診。

    進了診室,沒期想會遇到顧宴銘。

    是他先認出的我。

    我們本是高中同學,但高二那年,他出國留學後就再也未曾見過。

    顧家和沈家在父輩有些交情,小時候我們常在一起玩,後來,陸景元來沈家之後,我們就慢慢疏遠了。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更襯得他眉眼溫潤,清風霽月,他問了我一些症狀,我如實回他。

    他又看了看我的報告,說道,“報告上沒什麽問題,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可能寒氣入體,我給你開點藥,這幾日,你注意保暖,多休息,多喝熱水。”

    我嗯了嗯。

    他唇畔勾著淡淡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筆在病曆邊本龍飛鳳舞寫著,邊拉家常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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