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肮髒不堪的出租屋。

    靈溪醒來就聞到一股股讓人作嘔的酸腐和濕黴的氣味。

    手和腳上被纏裹著膠帶,嘴上也被貼著膠帶。靈溪從潮濕和肮髒的床上蟲子一樣的勉強坐起來,一眼看到地上的情景。瞳孔一縮,若不是嘴上的膠帶,她現在或許會直接嘔吐出來。

    風伯隻穿著一條內褲,露出瘦骨嶙峋的身體。

    但是他的身體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胳膊上,腿上,後背上,前胸,好多地方都爛了,淌著惡心黃水。有蒼蠅就圍著風伯在嗡嗡的轉悠。而風伯卻一邊趕著蒼蠅一邊拿著很粗的香燒的紅紅的火頭燙自己身上的爛處。

    那火頭一接觸到潰爛的地方,就會發出‘茲拉茲拉’燒肉的聲音,還會冒出一股煙和刺鼻的氣味。而風伯也會疼的猛的一抽氣,五官緊皺。

    靈溪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覺得頭皮都麻了,後背不住的呼呼冒冷風。

    她猜想,風伯如今這樣肯定是和吸毒有關係。而從他住的地方看,他應該沒有錢治病,而隻能用火燒潰爛的地方,短暫的解決身體爛處的痛苦,不讓發炎。

    但是他已經這樣了,還費勁的抓自己來是為什麽?是綁架,想勒索錢?還是看著他自己命不久矣,想用最後的生命報複自己?

    又一聲‘茲拉’聲之後,靈溪胸口翻湧,隻能閉上眼睛不看。

    但是濃重的酸腐氣息一下子靠近,風伯伸手一把扯了靈溪的頭發使勁往後猛的一拉:“不想看?覺得惡心?我非要讓你看,這都是拜你所賜!”

    靈溪吃痛,不得不睜開眼睛。

    風伯潰爛的胸口就在自己的眼前,流著黃乎乎酸臭的黏水。

    風伯見靈溪瞳孔縮著,拚命的眨眼,就伸手撕了靈溪嘴上的膠帶。靈溪終於不用再痛苦的憋著,直接把隔夜的飯都吐出來了。

    “哇……”的一聲,風伯鬆開靈溪,後退一步。沒有嫌惡,反而快意的哈哈大笑。

    “少夫人,你看著這些舒服麽?你把我害成這樣,你不是也一樣不得好報?”

    靈溪吐的終於連黃疸水都吐不出來,抬頭恨恨的問:“風伯,我隻是把你的小偷小摸行為揭發出來而已。而且,我也是為此離開了陸家,付出了代價。你現在這樣,怎麽又說是我害的?”

    風伯一張枯槁的臉,如死灰的顏色,冷笑著:“怎麽不是你害的?你害的我斷了錢財的來源,沒有錢吸毒,我隻能賣血,和那些癮君子一起吸食最劣質的毒品,合用一個針頭。結果就感染了艾滋病,又沒錢治,現在全身已經全身潰爛,沒有幾天活頭了。”

    艾滋病?

    靈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知道這種病一旦得上,就是沒有治愈的可能。而且,吸毒人員之間傳播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

    靈溪心裏膽怯,卻是盡量冷靜的說道:“風伯,那你也不能把這都怪我一個人身上啊。害你走上吸毒這條路的人,才應該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風伯慢條斯理穿上寬鬆的衣服,陰冷的說道:“不錯,所以,唐成師也該死。很快,我解決了你,就會去找他。反正我已經命不久矣,這些仇恨可不能帶進棺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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