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暗淡的看著天花板,目不轉睛。

    靈君看一眼陸修遠,到床邊輕聲說道:“溪溪,喝點水,你看你嘴巴幹的都出血了。”

    靈溪點點頭,然後自己坐起身,接過靈君遞上來的水就是一口喝了。隻是水流過嗓子的時候,很痛,如烈酒灼燙,火燒一樣。

    “溪溪,你知道麽?你發燒燒的厲害,都燒成肺炎重度昏迷了。你知道你多嚇人麽,整夜整夜的說胡話。說胡話還是‘風伯’什麽。”靈君收過杯子,說道。

    靈溪皺起眉頭:“姐姐我有說胡話麽?我不記得……”

    靈溪的喉嚨很沙啞,很難聽。說這一句話,肺子裏很難受。呼吸都帶著痛,靈溪現在終於是切身體會了。

    但是靈溪的腦袋裏很亂,真的什麽都不記得。除了腦中一片混亂,還是混亂。混亂的就好像一團墨,找不到一點清明的時候。

    “不記得就不記得好了,反正都是些胡話。”靈君說著,斜眼看看一邊的陸修遠,對靈溪挪挪嘴:“溪溪,你這幾天都是修遠在衣不解帶的伺候。你不想和他說說話麽?”

    靈溪這才終於將目光看向一邊的陸修遠。陸修遠側過身,將自己的正臉對著靈溪。唇角似乎微微勾著,好像在笑。

    一眼之後,靈溪就轉回目光。

    “姐姐,你如果沒有時間陪護,就給我找個護工吧。別讓……爸媽知道,就說我在上學。”靈溪說完這句話,有些累,喘了好幾下,才平複過來。閉上眼睛,就又想睡覺了。

    靈溪的話雖然短,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姐姐你若是沒時間,就找護工,反正我不想用這個家夥伺候。

    這擺明就是從此,你是你我是我,再無瓜葛的態度。

    靈君轉頭看著臉一下子黑了的陸修遠,說道:“要不你就先走吧。溪溪不想看見你,你在這兒,她隻會更慢的恢複健康。”

    陸修遠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落到人人嫌棄的地步。

    看著媳婦兒就在眼前,虛弱,蒼白。發燒燒到肺炎,住院,身子脫水,可是他都不能上前去抱上一抱。還為了她的健康隻能遠離。

    陸修遠從前一直覺得寵愛未婚妻沒有錯。未婚妻丟了,找未婚妻沒有錯。想要侍奉一個可憐的老人也沒有錯。

    一直沒有想著用這些行為,讓別人說自己高尚。他不圖那個許虛名,隻求問心無愧。

    但就是這個為心無愧,親手接一個有險惡狼心的風伯接回了陸家。還為此相信風伯都不相信自己的媳婦兒,讓媳婦變成這樣,把一切事情弄成這樣。

    胸中縱有千萬痛,陸修遠卻微微笑著:“那靈溪我先回去了,等你好一點,我再來看你。”

    靈溪依然沒有說話,聽見關門聲,才慢慢睜開眼,長長歎口氣。

    “溪溪,你不知道,你這幾天昏迷不醒,陸修遠真的寸步不離。熬夜,眼睛都不敢眨。我覺得,陸修遠的心裏是有你的。你不應該對他要求那麽高。男人麽,哪個沒有三兩個前任,沒有故事,還叫男人?你何苦為了一個前任,而耿耿於懷。你要學會的是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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