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

    清晨總讓人感到心情舒暢,卓一凡也不意外。

    沿著遊人踏出來的小徑前行,看著蒼翠灌木、野草、藤蔓糾纏滿地,沾著露水的葉子仍舊青翠可愛,邊緣卻顯露出點點微黃的滄桑意味,在初陽中招搖著最後一點生命顏色,稍稍雀躍的心境立刻平靜下來。

    任何情緒的波動都不利於一個研究者保持平穩的心境,卓一凡始終謹記這句話並如此要求自己。

    跟幼生態的精神向導溝通,也不是沒有可能,卓一凡結合理查德伯頓的猜想和別的大師的一些理論,認為他記憶中的一個古老配方可能會有用。

    如果卓一凡用到“可能”這兩個字,那麽幾率就是在65%以上。

    值得一試。

    可是那個配方很古老,古老到裏頭的原材料現在許多都已經滅絕,即便卓一凡想盡了辦法用現有的材料代替,可是其中一種無論如何也無法取代。

    夜曇花,隻在午夜十一點五十五分的時候開放,十二點零五分凋零,時間一秒不多、一秒不少。而在這個配方中,正式要在夜曇花開到最盛之際,將整朵花摘下,十秒之內必須用掉。

    卓一凡記得清楚,上一世這個時間往後推三年,有人在黎普星的原野上發現過最後的夜曇花。

    那麽現在,夜曇花應該還在。

    他將快要滑下肩頭的背包帶子緊了緊,確認了一下方向,往原野深入走去,起伏的地勢很快遮住了他的身影。

    索樂樂確認別墅最高處的電子眼也不再顯示客人的身影之後,給主人發送了一條信息,然後開始收拾家裏那堆垃圾。

    客人買回來的舊書、客人留下的包裹皮、客人帶進來的灰塵……

    “噢,我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管家!”索樂樂給自己點了一個讚,幹的更起勁兒了。

    就在卓一凡向著原野深處走去的時候,一艘母艦在黎普星的太空站停靠下來。

    由於這艘母艦規格很高,暗金色的標記讓站長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入口處,以最高的禮儀規程將母艦上的客人迎到了太空站。

    三十分鍾後,兩艘航空飛船從空間站起飛,向著黎普星疾馳而去。

    其中一艘飛船裏,索裏亞正若有所思的看著通訊腕表上的一條消息。

    已經到達原野深處的卓一凡不知道索裏亞已經回來了,他也沒空想這個。

    他正在麵臨一大波麻煩。

    從空氣中飄來甜腥的味道開始,卓一凡就覺得有所不對,等他看到那片鮮紅似血的豔麗花海,立刻轉身就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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