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陳雨帆都忍不住笑了，“姐姐，你在哪？我們麵談。如果你要我心髒瓣膜，我們這輩子要見麵的時候就很多，今天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對吧？”
“好，我發位置給你，我們好好談。”薑亞楠徹底不擰巴了。
二十分鍾後，陳雨帆捏著一瓶可樂找到這裏。
劉夢涵看到他就狠狠翻了個白眼：“也夠好意思刁難人！”
薑亞楠給劉夢涵遞了個眼色。
“晚上吃什麽，想好，邊吃邊聊。”她把喝完的奶茶杯子扔到垃圾桶裏，看著陳雨帆。
陳雨帆很享受可樂的味道，一邊喝一邊咂嘴，“嗯，火鍋吧，我記得你以前亭子換的。說實話，我更想吃你做的。可惜，薑家我是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帶你去我租的房子，不幹淨。”
薑亞楠直接無視掉他後麵的那一堆廢話：“那就火鍋，挺好，就附近吧，你開我的車，我坐夢涵的車。”
她不想單獨和他待在一起。
陳雨帆倒是無所謂，直接接過鑰匙上了薑亞楠車的駕駛室。
她爸的車他開過，她的車他也開過。
但他更想親自開一開她。
陳雨帆一幻想薑亞楠在他身下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神蕩漾。
他點起一支煙，並把打火機留在了她車裏。
段晉洲要是看到，應該會心裏不舒服吧？
到了火鍋店，三人落座。
薑亞楠和劉夢涵都沒心思點菜，任由陳雨帆自己折騰。
陳雨帆無所謂，他也不客氣，首先就點了五杯可樂。
吃飯時，薑亞楠看陳雨帆心情不錯，便趁機說：“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幫助我爸，就像我爸當初幫你一樣。我知道你想要的條件，但我們能商量一下嗎？”
“不可以。”陳雨帆擦擦嘴，“沒得商量，我混到這一步，什麽都沒了，還被你們欺負？心髒瓣膜都要給，那玩意可不是再生的，我還能再長出來不？”
薑亞楠心口一緊，蹙眉：“我知道，這對你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但是我……”
陳雨帆不再說話，一口一口喝著可樂，吃東西卻不多。
到最後，他擦擦嘴：“亞楠啊……”
他幾乎是第一次這麽叫她。
平常都叫姐姐。
“亞楠啊，我在國外那段時間，是怎麽過來的，你不知道。”他仍然笑著，“但那段時間，你過生日，拿鑽戒，很幸福。”
薑亞楠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她不是物質的人，但段晉洲送她的鑽戒，她想一直戴著，除了睡覺之外，她一直戴著，並沒有炫耀的意思，而是尊重段晉洲的心意。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戒指刺眼，紮心。
“抱歉。”薑亞楠發自內心，不想知道陳雨帆在那邊過的什麽樣的生活，“我希望我們平靜理智一點，不要再有互相折磨的事發生，我們可以做平淡簡單的朋友，別有太多情緒。”
薑亞楠心慌得喝了口水，讓自己心情穩定一點。
可陳雨帆又說：“我為什麽要因為喜歡你，愛你，就容忍你這麽多？你必須付出點什麽，我心裏才能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