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亞楠腦子好亂,連呼吸都跟著一起混亂。

“我……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嗎?”薑亞楠很無力,也確實不想跟陳雨帆有什麽牽連。

醫生很明確告訴薑亞楠:“對的,因為病人的情況很特殊,而且本來心髒瓣膜,要找到匹配的,就不容易,所以……”

“我能去看看我爸嗎?”薑亞楠也想不到合適的辦法,她隻想看一眼薑永華。

“目前還不行,因為病人的頸椎剛恢複一些,頸椎對大腦來說,也很重要,病人目前還沒醒過來。病人家屬,這邊建議,盡早做瓣膜手術,最佳時間是病人還沒醒來的時候,否則到時候需要打麻藥不說,也會給病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

薑亞楠閉了閉眼:“給我兩個小時時間,我一定做決定,可以嗎?”

“可以的。”

**

從醫院出來,薑亞楠頭暈眼花的。

段晉洲依然沒有回信息。

她不再糾結,而是打電話給劉夢涵,約她見一麵。

劉夢涵這幾天,和父母的關係稍微好了點,但心裏對郭以琛仍舊有些情緒複雜。

有恨,有怨……

也有遺憾。

她穿了一身長袖碎花裙衫出門見薑亞楠。

很久,很久都沒有用心打扮過了。

盡管她從小到大都精致。

但遇見郭以琛之後,經曆了種種,她似乎換了一個人。

雖然見到薑亞楠還是會笑,但她卻很難開心起來。

兩人見麵後,坐在奶茶店外麵的公共椅子上。

一人捧著一杯奶茶,就像當初她們開象棋培訓所的時候一樣。

春日的風還有點涼,兩人都穿得很單薄,手腳冷,卻誰也不想回家。

“亞楠,你知道嗎?我的心被他弄得支離破碎,雖然還在我胸腔裏,但是這輩子我好像都愛無能了。”劉夢涵喝著啤酒,不疾不徐,“你最近也難受,尤其叔叔的事,可能造化弄人吧,偏偏是陳雨帆。”

薑亞楠點點頭,看了眼時間:“段晉洲一定是生我的氣,所以一直關機。但不管他怎麽想,我也要做決定了,還有二十分鍾……”

劉夢涵忽然淚崩,兩行淚不自覺就流出來了。

“亞楠,怎麽這麽難?你和段先生好不容易走到現在,也算是在最艱難的時候建立起對彼此的信任,但是生活為什麽要和你們開這樣的玩笑?”

薑亞楠搖搖頭:“可能好事多磨吧,也希望我跟他之間,是好事,而是不竹籃打水,一場鏡花水月的幻想。婚姻嘛,我知道,總有人不幸福,但我總盼望我自己特殊,是能獲得幸福的一個。”

劉夢涵流著淚,拍了拍薑亞楠的肩膀:“亞楠,現在躺在床上的是你爸,如果段晉洲不理解,或者因此責怪你,那他真的就不是你對的那個人。他吃醋代表在乎你,可是這件事,他應該明白,要以叔叔的健康和身體為重。”

薑亞楠也是這麽想的。

她拿出手機,給醫院回複了自己的選擇。

又打電話給陳雨帆:“我需要你的幫助,但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你要錢我真的可以給你,多少都行,我手裏不夠可以慢慢湊,可以一次給你一些。但你那天提出的條件,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