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琨這些年在這盛州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跟那土皇帝沒有任何區別。

    盛州的老百姓,隻知道他周琨,並不知天子。

    在這兒,他周琨就是所有人的天。

    所以,他不覺得自己強迫葉珍珍給兒子治病有什麽不妥。

    真鬧出什麽事兒來,皇上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側妃和他翻臉嗎?

    他手裏執掌十萬大軍,也不怕皇帝翻臉。

    大不了……他自立為王,借著這運河天塹,盛州城是守得住的。

    “長慶侯還真是威風。”葉珍珍淡淡的瞥了周琨一眼,進屋之後坐下了。

    周琨之前被齊宥一腳踩的下巴都腕臼了,嘴裏的牙齒也掉了兩顆,現在下巴雖然被接上了,能說話了,但因為下麵傷得太重,一直在嚎叫。

    葉珍珍也不嫌難聽,一邊倒了杯茶喝,一邊打量起四周來。

    周運霖這屋子很大,博古架上放了不少看著價值不菲的古董,一旁的書架子上也擺放了一些書。

    大戶人家的主子們都是有書房的,不過,這就寢的內室裏一般也會放一些書,方便主子們隨時取一些書瞧瞧,打發時間。

    葉珍珍起身走到了書架子前,取了一本書隨意翻看起來。

    屋子裏守著

    的幾個奴才麵麵相覷,為首的小廝連忙出去稟報了。

    “如何?葉側妃給運霖瞧了嗎?還有救嗎?”周琨見兒子的貼身小廝出來了,連忙問道。

    “啟稟侯爺,葉側妃……葉側妃坐在床邊的羅漢榻上看書,並沒有給世子爺看診。”小廝連忙道。

    周琨聞言勃然大怒。

    在這盛州城,還從來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

    “夫君。”羅氏見周琨要發火,連忙拽住了他的衣袖,低聲道:“夫君,那葉側妃不是咱們盛州的人,她是靖王的側妃,夫君若是一味的逼她,隻會適得其反。”

    周琨卻不理羅氏,直接拔劍進了屋。

    “你想找死?”周琨將劍架到了葉珍珍的脖子上,厲聲喝道。

    兒子傷成這樣,每耽誤一刻鍾,兒子所受的疼痛和煎熬就加倍,以後想康復也更難。

    葉珍珍這個賤人,居然這般怠慢,是想死嗎?

    他可不是兒子,見到個美人就色令智昏。

    葉珍珍若不給他家兒子療傷,他就殺了這女人。

    “我是個女人,膽子小,長慶侯把劍架在我脖子上,就不怕我驚嚇過度,暈了過去?除了我,又有誰能治你兒子的傷?你就不怕你兒子徹底成為殘廢?”葉

    珍珍說完之後冷笑一聲:“要想讓我給他治傷,便準備好書房,我開個方子給你們,若不願意,那就等他徹底成為廢人吧。”

    周琨聞言臉色鐵青。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威脅他了。

    “侯爺。”羅氏一臉焦急道:“請葉側妃去隔壁的書房開方子吧。”

    兒子比什麽都重要,這種時候自然得聽葉珍珍的。

    周琨聞言冷笑一聲,轉身便往外走去。

    他是不打算放齊宥離開盛州的,隻要弄死了齊宥,以後坐上皇位的人隻能是齊新、齊澈或者齊鈺,這三人都不足為懼。

    無論是誰登基繼位,周琨都有把握從他們手裏得到異性王的封號,繼續在這盛州和運河上稱王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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