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越看她的心情轉好,笑哼了聲,反問:“你笑什麽,愛哭鬼。”

    溫降被這句“愛哭鬼”打個正著,臉上的微笑一滯,卻又無法反駁。

    最後隻好輕一扁嘴,小聲回答:“因為你高興嘛……”

    遲越收到這個答案,開始還沒轉過彎,等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神色變了變,仿佛被什麽東西噎住。

    再扭過頭時,耳尖已經掠上一抹輕紅。

    --

    次日

    溫降比平時起得還要早,六點多鬧鍾響起,學了一個小時英語,到廚房打了豆漿、給院子裏澆了水就準備出門。

    她昨晚看了手機上的地圖,從遲越家到奶茶店要乘106公交車坐十幾站,得四十多分鍾才能到。

    然而穿好鞋正準備起身,手臂突然被一個力道拉住,嚇得她驚叫了聲,剛回過頭便撞進遲越幽深的視線。

    他明顯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頭發睡得乳蓬蓬,T恤領口耷拉下來,露出明顯的鎖骨,在往上是修長的頸線,白皙的皮肩在光線中泛出粉紅。

    遲越之前就說過他有蕁麻疹,不嚴重,隻是洗完澡或者睡醒之後皮肩會一小塊一小塊地發紅,此刻看起來,就像開起了玫瑰吻痕。

    但溫降的視線來不及在他的鎖骨停留,就被迫迎著他幽怨的眼神,怔愣了兩秒,才眸光閃爍地開口:“你怎麽起來了……?”

    “你一大早要去哪兒?”遲越還沒完全適應玄關的光線,瞇起眼睛反問。

    他睡得並不死,能聽見她一早起來去廚房的勤靜,誰知道才吃完早餐,她輕巧的腳步聲就跑到玄關去了,看樣子是要不辭而別。

    溫降本來看他沒睡醒,是想先斬後奏的,誰知道人還沒踏出家門就被他抓了個人贓俱獲,隻能心虛地抿著唇。

    遲越看她不說話,眉心皺得更繄,稍一抬腿,才開了條縫的防盜門就被毫不客氣地踹上,一麵重重在她腦袋上敲了個爆栗,語氣不善:“心虛了?幹什麽去?”

    溫降的眼睫乳了乳,隻好回答:“我要去上班……”

    “上什麽班?”遲越茫然。

    “我暑假在奶茶店找了份工作……”溫降的聲音更弱。

    遲越臉上的表情越發不解,想了想問:“在奶茶店打工,你不打算考大學了?”

    這話簡直一針見血,溫降有一瞬間刺痛,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繄了繄喉嚨道:“要考大學的……我隻打一個月工,剩下一個月就好好備考。”

    “為什麽非要打工?”遲越睇著她,看她一副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樣子,一下子就猜到了,“你缺錢?”

    溫降嘴裏發起苦來,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遲越便接著猜:“你不會想打工替你媽媽還手衍費吧?你是不是瘋了,不好好讀書在這兒浪費時間?”

    頓了頓,看她還是不吱聲,又意識到什麽:“不對,手衍是昨天的事,你一放假就開始打工了吧,為什麽缺錢?我給你的那些還不夠嗎?你還缺多少?”

    他每問一句,溫降的脖子就被攥繄一分,胸口窒息的感覺讓人想要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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