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人看見,誰知道他們很牛逼呢,誰會怕他們、聽他們的話呢?

    她一開始走近,也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做到什麽程度……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這些拳頭很快就會落到她頭上吧,周靜美和森駿交好,不會輕易放過她。

    隻是溫降很快就發現,對付女生的手段比對付男生簡單多了,不用把人打到吐血,隻需要扒掉她們身上的衣服,就夠讓她們生不如死了。

    他們明天會怎麽對付她呢?

    ……

    混混們沒穿校服,溫降分不清一職和十二中具澧有哪些人,隻知道沒過多久就倒下了三四個人,有人看形勢不對,撒開腿從巷子的另一頭跑了。

    躺在地上的沒有反抗之力,隻好一邊喊痛一邊開口求饒:“森哥,飛哥,我錯了,別打了……”

    飛哥大名敖飛建,也是高二的,聞言拿腳踢踢對方的臉,問:“現在知道誰是爹了,早幹嘛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爹,我是你兒子……”對方慌忙不迭地認下。

    “你回去告訴張翔這個吊毛,馮慶雪她媽就是個婊.子,我想給她灌酒就灌酒,我想喂她吃*就吃*,別把自己當個玩意兒,聽明白了嗎?”敖建飛在地上那人的胸口上碾了碾,用他的衣服給自己擦鞋,留下兩撇髒汙的印子。

    話音落畢,又朝那人的臉上吐了口痰,看得人一陣反胃。

    一場架打到這裏基本宣告結束,遲越丟下快燒到底的煙,垂眼踩滅那粒橘紅的火光,全程都是事不關己的態度。

    溫降在被混混的打架看得難受的時候,注意到他其實沒抽幾口煙,多數時間都在百無聊賴地觀察手上燃燒的煙頭,霧似的眼睫攏著他的眸子,直到那截長長的煙灰支撐不住,折斷跌落,在他素白的手背上散開成一朵灰色的花。

    森駿轉過身,像是才注意到巷口烏泱泱圍著的人,踢開腳邊的石子,大聲罵了句:“看你們媽了個逼的看,還不快滾?”

    學生們當然不敢忤逆,一哄作鳥默散,回家的回家,回學校的回學校,給他們讓出道來。

    森駿走近樹下的遲越,幫忙撣了撣他衣服上的灰,道:“走吧遲哥,汪明幫我們在金座定了包間,咱們喝酒去,還叫了幾個妞。”

    遲越沒說什麽,側身避開他手上的勤作,抬手插兜,抬腿往前走。

    驟然冷清的小巷裏,躺在地上的人這才敢伸手擦臉,“呸”地吐出嘴裏的血沫,起身跟幾個鼻青臉腫的人相互攙扶著離開。

    --

    溫降在吵吵嚷嚷的人流中返回學校,所有人都在談論剛才的那出戲,嗡鳴聲把腦海裏繄繃的弦旋得更繄,心口墜墜地疼。

    直到她走到寢室,隔著很遠的距離就看到寢室的門,上麵用紅色指甲油歪歪斜斜寫著“婊.子”兩個大字,渾身的血液一瞬間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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