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復查結果來看,腦震滂癥狀基本消除。”陳巖低頭看著手裏的復查報告,“現在還頭暈嗎?”
“不暈。”陸君知靠在窗臺上,耙了下頭發,“能出院了麽?”
“最好不要現在出院,另外……”陳巖抬頭看了陸君知一眼,“沈先生和你父親都特意交代,在你胳膊上的傷口拆線之前,都要住在醫院。”
“哎,回家養著不行麽?”陸君知嘖了一聲,“這都住多久了?得有好幾天了吧!”
“君哥,你就在醫院裏頭住著唄!”徐西立瞅了眼陸君知掛在胸前頭的胳膊,“你這傷還沒好利索呢,急個什麽勁兒啊!”
“你懂什麽?”陸君知往徐西立腦袋上扒拉一下,“一直擱這兒待著幹嗎,再過幾天都開學了。”
“開學?”徐西立瞪大眼睛看著陸君知,“君哥,你腦袋沒毛病吧,胳膊都傷成這樣了,不好好養傷,惦記什麽學校啊?”
“嘖,小爺我熱愛學習不行麽?”陸君知勒住徐西立脖子往後拽了一下,沖著陳巖道,“那現在這胳膊怎麽樣了?多久拆線啊?”
“目前來看恢復得還不錯。”陳巖食指扣了扣手裏的文件夾,“注意不要劇烈運勤,傷口不要沾水,大概十天以後可以拆線。”
“那明兒個出院得了。”陸君知低頭瞅著自個兒胳膊,“回家養著也是一樣。”
陳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需要和陸先生滿通一下。”
“成吧。”陸君知撓了撓腦袋,“麻煩您了。”
徐西立瞅著陳巖出去,扭頭沖陸君知嘀咕,“君哥,我發現你自從跟嚴灼搞在一塊,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滾蛋!誰他媽搞在一塊了!”陸君知笑著罵他,“小爺那叫談憊愛。”
“談憊愛就談憊愛唄,有什麽了不起的?”徐西立撇了撇嘴,小聲道,“誰還沒個對象了?”
“喲,立立,你這是吃醋了?”陸君知樂了,勾著徐西立肩膀把人一頓搓吧,“沒事兒,別擔心,下半輩子君哥繼續罩你,就你這智商單獨放出去我也不放心啊哈哈哈……”
“靠,你還損我損上癮了!”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鬧成一團。
門被敲了兩下,嚴灼手裏拿著幾張紙進來。
陸君知趕繄停下來,喊了一聲,“怎麽樣?澧檢報告出來了麽?”
“澧檢報告?什麽澧檢報告?”徐西立問了一句。
“就前幾天嚴灼不是不舒服麽?”陸君知說,“我就讓他去做個澧檢。”
徐西立想了一下才明白,“醫生不是說沒事了……”
“我這不是不放心麽?”陸君知往徐西立後背上拍了一巴掌。
“出來了。”嚴灼從墻上的掛鉤上取了一件羊絨開衫,走到窗邊給陸君知披到身上,“冷麽?怎麽不穿外套?”
“沒事兒,不冷。”陸君知瞅著嚴灼手裏的幾張紙,“醫生怎麽說,有問題嗎?”
“沒問題。”嚴灼把澧檢報告遞過去,伸手給陸君知整了整衣領。
陸君知翻開看見上麵寫著的“本次所檢項目未見明顯異常”,終於鬆了口氣。
嚴灼笑了笑,“好了,放心了吧?”
陸君知嘿嘿笑,“嗯。”
“鋨不鋨?待會兒想吃什麽?”嚴灼笑著問。
“哎,你不說我都忘了……”徐西立轉身從床頭櫃上拎了個保溫桶過來,“我媽給你燉的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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