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凜冽的寒冬和漸漸西沉的日暮,偶爾傳來的幾聲鞭炮聲也被窗戶隔絕,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陸君知睡得很沉,安靜地閉著雙眼,整個人好像陷在被子裏,看起來很乖。
嚴灼隻是這麽看著,就覺得心裏一陣陣發軟,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陸君知總是喜歡盯著他看,原來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麽一個人,你光是看著他,就想要和他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他彎下腰去吻陸君知的眉心,閉著眼睛告訴自己,嚴灼,這是你的陸君知,他就在你身邊,你可以很愛很愛他,直到永遠。
陸君知醒來的時候,就見房間裏隻開著一盞臺燈,昏暗的燈光下,嚴灼正撐著額角安靜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睛裏滿是細碎星光。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就這麽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房間裏安靜到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陸君知突然咧著嘴笑,小聲道,“哎,你怎麽不過來親我啊,我這兒正等著呢……”
嚴灼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就像溫熱的水緩緩淌過心底,他伸出手指摩挲著陸君知的眉心,湊過去吻住對方的唇。
很輕的吻,並不深入,不過是雙唇彼此廝磨,可嚴灼唇齒間的溫柔卻讓陸君知無比沉迷。他吮著嚴灼的唇緩緩回應,兩個人低低的喘息聲在昏暗的病房裏響起。
“好了,嗯?”嚴灼笑了笑,輕聲道,“君知,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
陸君知嘿嘿笑了兩聲,“沒,挺好的。”
“醫生說你可能會感到頭痛,惡心。”嚴灼把病床稍微搖起來一點,“如果覺得不舒服要告訴我,聽話。”
“嗯,好。”陸君知點點頭,揉了揉眼睛,“這會兒幾點了?”
“10點半。”
“這麽晚了?”陸君知有點驚訝,瞅了眼外頭的漫天星光,“哎,我這一覺差點睡到第二年了……”
“鋨了麽?要不要吃點東西?”嚴灼倒了溫水遞到陸君知唇邊。
“不鋨。”陸君知就著水杯喝了口水,舔了舔嘴唇,“我現在能下地走會兒不?這都睡了一天了……”
“不能。”嚴灼把水杯放到桌子上,用手指抹掉陸君知嘴角的水,“最起碼這兩天都不能下床。”
“哎,不至於吧,我也沒覺得難受啊……”陸君知皺著眉。
嚴灼揉揉陸君知頭發,“要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
“……成吧。”陸君知嘆了口氣,伸手撓了撓嚴灼手心,“那你上來跟我一塊躺著啊,離得這麽遠我都夠不著你,反正這大半夜的又沒人!”
嚴灼都樂了,“你想做什麽?”
“嘿,嚴小灼,你這也忒不單純了,想什麽呢?”
“哦?你確定是我不單純?”嚴灼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君知,“那可能是我理解錯了,既然這樣我坐在這和你說話也是一樣的……”
“哎哎,是我不單純……”陸君知嘖了一聲。“我不幹別的,就摸摸還不行麽?”
嚴灼忍不住笑,站起來把外套腕掉,“先說好,要聽話,不能做愛,隻能摸。”
“臥槽!你丫太直白了!”陸君知都有點不好意思,“嚴小灼,我發現你特別擅長一本正經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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