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聞言擰了擰眉,稍稍有些擔心。

    他不知道戰場上情況如何,但隻要見不到於景渡的人,他就覺得忐忑。

    尤其是自己奔波這麽久,總算到了這一日卻撲了個空,這讓他心裏有些空落落的,總忍不住擔心會出現什麽變故。盡管一直說服自己不要這麽想,但他心裏還是亂糟糟的。

    大概是他電視看多了,總怕那種造化弄人的事情出現在自己和於景渡身上。

    “那你去找的是誰?”邢衝問道。

    “軍中負責後勤的人。”那護衛答道:“太子殿下不在,屬下不敢私自暴露身份,隻能以商隊的名義朝他們報備。”

    容灼點了點頭,“你做的對,那他們怎麽說?”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驛站距離大營還有一段距離,他們的意思是明日一早再讓咱們帶著東西過去。”護衛道。

    容灼想了想,這樣也好。

    反正於景渡不在營中,他今日去了也見不到對方。

    於是,容灼的商隊當日便暫歇在了北江城外的驛館中。

    當夜,容灼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便起身到了外頭。

    北江城不比京城,入了八月後夜裏氣溫便有些寒涼。

    容灼一出門,便被夜風吹得打了個寒噤。

    不知為何,這一刻他忽然特別想於景渡。明明自兩人分開後,他每天都很掛念對方,可今日的感覺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他甚至忍不住想,這要是像電視劇裏演的一樣就好了。

    說不定他一回頭,於景渡就會出現在他身後。

    容灼正這麽想著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他心口猛地一跳,下意識轉身去看,卻發覺立在他身後的人是金豆子。金豆子手裏拿著一件外袍,上前披在了容灼身上。

    “你怎麽還沒睡?”容灼問他。

    “公子這麽魂不守舍的,我哪裏睡得著?”金豆子道。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容灼道:“其實我沒什麽事情,就是路上走了太遠,如今終於到了目的地,有點近鄉情怯。”

    金豆子找了個塊石頭坐下,然後拍了拍身邊的另一塊石頭。

    容灼見狀便走過去與他並肩坐在一起。

    “公子,其實看你這樣,我挺替你歡喜的。”金豆子道。

    容灼一怔,問他:“看我哪樣?”

    “就是……會為了旁人歡喜憂愁,恣意灑脫,敢愛敢恨。”金豆子道:“從前你隻喜歡讀書,每日除了讀書幾乎不做旁的事情,可有時候我總懷疑,你讀書真的快活嗎?”

    “後來你開始跟著表少爺一起廝混,起先我也擔心你,怕你跟著他學壞了。”金豆子道:“但如今想想,這世上也不是隻有讀書一條路。再說了,你跟著表少爺他們廝混,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還結識了太子殿下,如今更是有了自己的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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