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如今是出息了,都敢揶揄我了?”容灼笑道。

    金豆子一看他笑了,這才將碗收走,一溜煙沒了影。

    待他去洗過碗回來後,便見容灼已經躺在榻上睡著了。

    金豆子守在一旁打著蒲扇幫他趕了會兒蚊子,等容灼睡熟了,他才去睡下。

    後頭的日子,容灼沒敢再騎馬。

    這種事情上,他沒必要逞能,再說商隊裏最不缺的就是馬車。

    也不知是因為他們人數眾多,還是因為運氣好,後頭的一路他們幾乎沒遇到過任何挫折,順順利利就到了北江。

    美中不足的是,頭幾天遇上了一場雨,將行程耽擱了一兩日。

    所以他們在接近北江的頭兩日,容灼的生辰就過完了。

    那日金豆子原是想幫他慶祝一下,但被容灼阻止了。

    他們商隊這麽多人,這一路來回要走兩三個月呢,過生辰的人應該不少,他不想搞特殊。

    可若是人人過個生辰都要操辦一下,那他們這一路也不必走了。

    最終,金豆子偷偷讓驛館的廚房給容灼煮了碗長壽麵,當晚容灼撐得半夜都沒睡好覺。

    到了北江的這日,容灼並未直接帶著商隊進城,而是等在了城外的驛館,讓邢衝派人先去大營知會了一聲。

    從城外的驛館到戍北軍大營還有些距離,快馬加鞭來回也得半日的功夫。

    容灼等著著急,為了緩解焦慮,便帶著金豆子進了一趟北江城。

    北江城裏比容灼想象中還要熱鬧一些。

    不過這裏因為靠近北境,所以城中的風土人情和京城有著很大的差別。

    “公子,要不要嚐一嚐這裏的點心?”金豆子朝容灼問道。

    “啊?”容灼方才明顯在走神,聞言一怔,“什麽?”

    金豆子無奈道:“您人都到北江了,左右今日黃昏前也該見到……那個誰了,怎麽還這麽魂不守舍的?”

    “瞎說。”容灼道:“我隻是趕了一路,今日終於如釋重負,有點不適應。”

    他說罷拉著金豆子又招呼了跟在身後的邢衝和另外兩個護衛,在路旁的麵攤上叫了幾碗麵。

    麵攤老板一看他們的穿著不像本地人,便與他們攀談了起來。

    得知容灼他們是商隊的人之後,另給他們沒人的麵裏加了個雞蛋。

    “北江戰事頻繁,好久沒有商隊願意來了。”老板感歎道:“我看小公子年紀輕輕,沒想到還挺有魄力。”

    容灼一笑,“富貴險中求嘛,旁人不敢來我們才更要來。”

    “你這話說得倒是沒錯。”老板道:“不過我們北江應該亂不了太久了,如今太子殿下坐鎮戍北軍,想來戰事很快就會平息了。”

    容灼聽他提起於景渡,有些好奇,便道:“太子殿下來北江也就月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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