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黎鋒道:“東宮那邊的人,和保護容小公子的人,也都沒回來。”

    “探子們沒回來,說明除了王府裏的禁軍之外,外頭也插了暗哨。”於景渡道:“如今探子進不來,你我都不知道外頭埋了多少尾巴,若是你貿然去找他把人引過去就麻煩了。”

    黎鋒聞言隻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如今怎麽辦?”黎鋒問道。

    “什麽都不做。”於景渡歎了口氣,“今日宮裏來送賞的事情他肯定也聽說了,知道立儲詔書很快就會下來。哪怕他猜不到王府如今的境況,多半也會以為本王事情太多抽不開身。”

    於景渡倒是不擔心容灼誤會什麽,他隻是太想容灼了。

    上回去了那一趟兩人就沒好好說幾句話,他還把人惹生氣了。

    這麽一搞,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

    於景渡有時候會忍不住想,幹脆帶著容灼私奔算了。

    他是真的不想伺候自己那位父皇了。

    但他也隻是想想而已,他不能讓容灼一輩子跟著他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眼下雖然棘手,但終究是一時的。

    他有把握,很快就能反客為主,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

    “算著日子,前太子被廢的消息,說不定已經傳到邊關了。”於景渡道。

    “夋國定然有探子在京城,說不定前太子被廢之前他們就有消息了。”

    “消息傳到邊關,夋國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生出點事端來。”於景渡道:“屆時等常將軍的折子進了京,咱們就不在這耗著了。”

    他寧願回邊關和夋國大戰一場,也不願待在這宴王府裏再做個籠中之鳥。

    等他離了京,他那位好父皇就算有再長的手,也伸不到他身邊了……

    當晚,宴王府無一人進出。

    直到次日午後,才有探子回來。

    黎鋒朝來人一問,得知王府外頭果然也安插了不少人,幸虧昨晚於景渡沒讓他出去,否則若是外頭的釘子裏有個高手尾隨著他,那容灼的存在勢必就會暴露。

    單是這麽一想,黎鋒都覺得脊背發寒。

    隻慶幸他們殿下了解宮裏那位,這才躲過一劫。

    “明日本王去早朝的時候,你派個妥帖的人去替本王辦一件事,務必要辦得漂亮一些,不能露了蹤跡。”於景渡朝黎鋒道。今日休沐,所以於景渡也沒有出府。

    黎鋒聞言便明白了於景渡這安排的用意,說白了,王府的人“保護”的是於景渡,一旦於景渡離開王府,他們勢必要將一部分抽調走,去跟著於景渡。

    這樣一來,王府裏就鬆懈了。

    屆時找個探子尋機出去,並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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