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是來福公公帶了一隊人,後頭還跟著不少賞賜。”家仆答道:“具體多少人小的沒數,約莫得有二三十吧?管家已經將人引到了前廳,請殿下前去接陛下口諭。”

    於景渡一怔,和黎鋒對看了一眼,心中各自都有了猜測。

    這個時候皇帝賞他東西,用意不言而喻。

    另一邊,容灼正和段崢一起,在街邊的鋪子裏給於景渡挑賀禮呢。

    段崢買了一株紅玉雕刻的珊瑚,這會兒正在挑適合裝珊瑚的檀木盒子。

    “段公子,您這珊瑚屆時用紅布一遮,送到壽星府上時再將布一揭,這才能讓賓客看到您送的禮啊。”鋪子裏的掌櫃道:“您這找盒子裝上可就不美了,再說這珊瑚裝檀木盒子裏也不好看啊。”

    段崢聞言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遂求助地看向容灼。

    容灼忙道,“那就別買盒子了,反正他喜歡紅色,你這賀禮肯定能送到他心坎裏。”

    段崢聞言這才放心,叫來夥計寫了個字據,讓自己的小廝帶著夥計去段府支銀子。

    “對了小灼,你想挑什麽賀禮,不如一並挑了,我把銀子都給你付了。”段崢道。

    容灼想說我這賀禮不用挑,但是又怕段崢起疑,便四處一看,挑了一塊瑪瑙鎮紙。

    這瑪瑙鎮紙的用料不算太好,在玉器鋪子裏都是擺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價值和段崢買的這株紅玉珊瑚相比,估計連零頭都算不上。

    “你這也太……敷衍了吧?”段崢道。

    “禮輕情意重嘛!”

    段崢有些無奈,想重新幫他挑一件像樣點的東西,但容灼卻示意自己就要這個。

    最後掌櫃都沒好意思收容灼的銀子,隻說那紅玉珊瑚太貴重,這件就當是添頭了。

    容灼心道,要是於景渡知道自己選的賀禮是個添頭,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哎?”段崢交代完了小廝之後,聽到外頭一陣嘈雜。

    他拉著容灼到鋪子門口,恰好看到來福帶人從宴王府回來,一隊人走在街上還挺惹眼的。

    “這是做什麽呢?”段崢不解道。

    “好像是去宴王府送賞剛回來。”旁邊一個青年答道:“估計賞了不少好東西呢。”

    “宴王生辰不是還有幾日嗎?賀禮提前就送了?”段崢問。

    “這可不是生辰禮,你見過老子送兒子生辰禮,還一送送這麽多的嗎?”另一人道:“這就是循例的賞賜,以示陛下對宴王殿下的恩寵。”

    “循例,循什麽例?”段崢又問。

    “正式下詔冊封儲君之前,一般都會來這麽一下。”掌櫃從門內出來,開口道:“當年前太子受封之前,陛下也賞過不少東西。但彼時前太子年幼還未離宮,陛下就賞了前太子的外祖家,當時送賞的人也是來福公公,賞賜也是從我們鋪子門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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