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不該那麽著急。”於景渡道:“其實我也舍不得離開你,這趟去北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能在過年前結束戰事還好,否則若是拖拖拉拉打上個一兩年……我真的無法想象那麽久見不到你會怎麽樣。”

    容灼一怔,“仗會打那麽久嗎?”

    “不好說。”於景渡道:“夋國人本就好戰,咱們這些年來一直是以防守為主,若想將他們徹底重創,就隻能主動出擊。可那樣一來,邊關的防線就會鬆動,哪怕打掉了夋國,隔壁還有一個莒國一直等著坐收漁利呢。”

    容灼聽他這麽說,便忍不住有些犯愁。

    “你能去北江,其實我也是高興的,因為可以見到你。”於景渡道:“但是和你的安危相比,我寧願不見你,也不想讓你去冒險,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我不是要去冒險,也不隻是為了見你……”容灼道:“算了。”

    他有些沮喪地歎了口氣,暫時已經沒有了朝於景渡分享這件事情的心情。

    於景渡想到容灼先前整理的那頁紙上的內容,心道自己好像真的誤會了。

    他雖然一直將容灼當成個小紈絝,但他心裏清楚,容灼其實一點也不紈絝,相反,少年在很多關鍵的事情上,都有著非凡的魄力和見地。

    往遠了說,有清音寺那個雨夜……

    往近了說,他昏迷不醒之時,多虧了容灼將私兵營的事情抖了出來,否則他不會那麽順利扳倒太子。

    所以容灼絕不會因為衝動跑去北江冒險。

    念及此,於景渡不禁越發愧疚,他今天是真的著急了。

    “如果今晚不想理我了,那就等你氣消了再告訴我好不好?”於景渡柔聲哄道:“不管什麽時候你想說,我都會好好聽著,絕不會再像今天晚上這樣。”

    容灼被他哄了半天,又聽他說這場仗可能要打很久,氣早已消了大半。

    而且這兩天見不到人,不止於景渡想他,他也是想於景渡的。

    所以也沒再繼續置氣,轉過身窩在於景渡懷裏蹭了蹭。

    於景渡見狀心中一喜,正琢磨著要不要做點什麽的時候,容灼卻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無奈隻能將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都老老實實收好。

    次日一早,天不亮於景渡就起來了。

    他沒舍得把人叫醒,隻湊到容灼唇邊親了親。

    少年睡得昏昏沉沉,下意識摟著他的脖頸蹭了蹭,人卻沒醒。

    於景渡蹲在榻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在去早朝的路上,於景渡忍不住想,將來若是能不上早朝就好了。

    要不然,往後每天都要這麽分別一回,未免也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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