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帶著商隊去了北江,就離你很近了,到時候如果有機會去犒軍,說不定我們還能見麵呢!”容灼似乎是怕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忙又解釋道。
但於景渡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且有越擰越緊的架勢。
“你怎麽了?”容灼問他。
“誰給你出的主意?”
容灼聽出他語氣似乎不大高興,麵上的笑意也淡了幾分。
“不是誰,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不準去。”於景渡斬釘截鐵地道。
“為什麽?”容灼問道。
“你知不知北江有多危險?”於景渡道:“且不說戰事會不會波及到北江,那邊有很多流寇,隨便遇到一個都能要了你的命。你想行商我攔不住你,但不能是現在,更不能是北江。”
容灼原本一腔熱血,還以為於景渡會誇他,會和他一起高興。
他萬萬沒想到於景渡竟會生氣,還朝他發脾氣,於是委屈之下,心裏便有些火大。
“你想去請纓的時候和我商量過嗎?憑什麽我想去就不行?”容灼氣呼呼地道。
“我是去打仗,你呢?”於景渡道:“這種時候能不能不要耍脾氣?”
“我沒有耍脾氣!”容灼越說越委屈,“你根本就沒聽我說完就否定我。”
“我不是否定你,我隻是不能讓你去冒險!”
“我不是去冒險!”容灼將手裏的紙往他身上一扔,“你為什麽不讓我說完?”
於景渡一怔,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他聽到容灼說要去北江的那一刻,情緒就已經失控了。
容灼人還在他跟前呢,他就已經腦補出了對方遭遇危險的各種可能,哪還能沉得住氣?
別說是去北江了,容灼待在京城他都不放心。
要不是這該死的戰事,他直恨不得能將人天天拴在身邊守著才安心。
“是我不好,你說吧,我聽著。”於景渡道。
容灼一肚子興奮勁兒早已被他澆滅得差不多了,癟了癟嘴道:“我現在已經不想說了。”
於景渡還想開口,便見容灼扯過被子躺下不打算理他了。
他深吸了口氣,慢慢湊過去從背後抱住人,“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容灼依舊不說話,卻沒避開他,任由他抱著自己。
於景渡見狀便知道自己還有點救,忙哄道:“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容灼問他。
“我……”於景渡心念急轉,小心翼翼斟酌著答道:“我不該沒聽你說完就否定你,應該認真聽你說完,然後再否……然後再發表意見。”
容灼翻了個身,往床邊挪了挪,顯然對他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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