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容慶淮將手裏的東西一摔,“他一個儲君,怎可請纓去前線?他是還將自己當成過去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宴王嗎?”

    容灼沒想到他會發這麽大的火,小心翼翼上前將那幾頁紙收好,生怕容慶淮一激動給他撕了。

    “要不到時候您上個折子讓他別去了。”容灼道:“哎呀,忘了您已經不在朝中任職了,沒法上折子了。”

    容慶淮聞言險些被容灼氣笑了,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心道宴王愛去不去,關他什麽事兒?他就多餘為了這個小兔崽子操這份心。

    “你接下來怎麽辦?”容慶淮問。

    “我先把這個拿給舅舅看看,若是他覺得靠譜,我再去細化。”容灼道:“首先得確認如今的邊軍補給中有什麽藥材,缺的又是什麽,缺多少。然後想法子找個門路去找朝廷的人談,談成了之後再琢磨怎麽製藥怎麽運輸。”

    容慶淮無奈歎了口氣,他想問的是,宴王去了邊關容灼怎麽辦?

    但容灼顯然沒領會他的意思,不過話已至此,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人家宴王人還沒走呢,這小子的心已經飛了。

    另一邊。

    於景渡白天忙活了一整日,就為了晚上能跑去宅子裏和容灼溫存。

    誰知容灼竟連續兩晚都沒露麵,這可把他急壞了。

    一開始,於景渡還說服自己,八成是容慶淮又拘著人不讓出來吧。

    但後來他越想越不對勁。

    容灼明明已經知道他要上前線了,按理說應該珍惜現在他留在京城的每一天才對啊?怎麽竟然比從前更疏遠了呢?

    難道是不高興了?

    於景渡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經過,發覺容灼似乎真的有點不大高興。

    看來是跟他置氣呢,氣他非要拋下自己去前線。

    於景渡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原因,因此一整日都有些坐立不安的。

    “殿下。”黎鋒朝於景渡道:“今日派去容小公子身邊的探子回消息了。”

    “怎麽說?”於景渡問。

    “說容小公子一早起來去了段府,直到接近午時才出來。”黎鋒道:“後來容小公子和段崢一起去了江月齋,見了一趟宋明安和蘇昀,四人一起用了午飯,然後又去了茶樓,直到黃昏時才散了。”

    於景渡:……

    聽起來生活還挺豐富。

    “他現在去哪兒了?”於景渡問。

    “去了宅子裏。”黎鋒忙道。

    於景渡聞言終於鬆了口氣,將手裏的文書一扔,“本王出去一趟。”

    “殿下,天還沒黑透呢。”黎鋒提醒道。

    於景渡深吸了口氣,隻能暫時將心底的煩躁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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