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鋒在一旁看著,感覺他們家殿下就差坐在銅鏡前塗脂抹粉了。

    “去弄點梅花來插上。”於景渡在屋內掃了一圈。

    黎鋒剛要離開,他又叫住対方道:“算了,本王親自去吧。”

    他說著大步出了寢殿,去花園折了兩枝梅花回來,插在了花瓶裏。

    於景渡十分殷勤地做足了準備,待到了快用飯的時辰,才讓人去請了容灼過來。

    但當他看清來人時,整個人就怔住了,因為來的不止有容灼,還有容父。

    容慶淮今日聽說了容灼在清音寺的經歷,心中対宴王殿下十分感激。

    他原本是想讓容灼朝人打個招呼,親自感謝一番,沒想到宴王殿下竟如此客氣,將用飯的地點特意設在了寢殿裏,這實在是讓他受寵若驚。

    尤其看宴王殿下還穿得挺隆重,衣服並非是居家的樣式,看得出是精心準備過的。

    “殿下實在是太客氣了。”容慶淮帶著容灼朝他行了個禮,“下官和犬子一直在府中叨擾,本就十分過意不去,如今想朝殿下道個謝,還要如此勞煩殿下。”

    “容大人客氣了。”於景渡很快調整好了心情,“兩位請坐。”

    容慶淮聞言這才拉著容灼規規矩矩地坐下。

    “犬子已經將今日的事情都告訴下官了。”容慶淮道:“沒想到殿下日理萬機,竟還顧得上下官的家事,實在是令下官受之有愧。”

    於景渡心情十分複雜,又不好當麵說自己做這些是為了容灼,隻能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此番容大人和容小公子幫了本王這麽大的忙,本王做這點事情不過舉手之勞。”

    他說罷大概是怕容慶淮起疑,又道:“清音寺本來就有本王的故交,本王今日也是順便去探望而已。”容慶淮是個知分寸的,知道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也沒再多說什麽。

    容灼今日跟著父親,所以一直很乖順,進門後就一直老老實實坐在桌前,多餘的話一句也不敢多說,別人讓吃菜他就吃菜,別人讓喝酒他就喝酒。

    “小灼,你也敬殿下一杯酒。”容慶淮道。

    容灼聞言忙端起酒杯朝於景渡道:“多謝殿下。”

    他說罷便一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了。

    於景渡神色複雜地看著他,無奈隻能也跟著將酒喝了。

    “小灼,你再……”

    “容大人。”於景渡見他有點上頭,忙阻止道:“容小公子不勝酒力,別讓他多喝了。”

    先前容灼已經稀裏糊塗跟著兩人喝過幾杯,這會兒眼神已經有點飄忽了。

    容慶淮聞言這才罷了手,沒再繼續讓容灼喝。

    其實於景渡今日也看出來了,容慶淮特意帶著容灼來感謝他,並非是為了討好,而是有點無措。於景渡今日帶著容灼去清音寺一事,無論他再怎麽解釋說是順便,都很難讓容慶淮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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