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軍中來了一批新兵,裏頭有幾個刺頭不大好收拾,於景渡恰好碰上就教訓了一頓。

    後來那幾個新兵見了於景渡都繞著路走。

    再後來,事情不知怎麽的就在新兵營傳開了,於景渡成了新兵營的鬼見愁。

    最誇張的是,有一次於景渡撞上了幾個新兵偷懶。

    他還沒開口呢,有個新兵直接慫哭了,求著讓於景渡手下留情。

    所以於景渡問黎鋒自己可怕不可怕,黎鋒沒法否認。

    “我從前在他麵前又沒有絲毫偽裝,為什麽他那個時候就不怕我呢?”於景渡喝了點酒之後,不像平時那麽悶,話也比平時密了不少,“記得第一次見麵,他就敢當真我的麵躲在屏風後……”

    他話說到此處,驟然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形。

    小紈絝一臉紅意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這讓他頓時有些臉熱。

    於景渡忙又喝兩杯酒將身體裏那股燥意壓下,“那個時候我對他比現在還要冷淡吧?他就敢拉著我做這個做那個,從來不知道看人臉色行事。”甚至還動不動往他床上鑽。

    想到曾經的親密無間,想到容灼從前對他的依賴和信任,於景渡就覺得心裏發悶。

    大概是容灼從前給他的一切都太過隨意,讓他誤以為獲得那些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可直到今日他才發現,青石能輕易得到的一切,換了他於景渡就全然不一樣了。

    “黎鋒,你說他為什麽能對青石那麽好?”於景渡問。

    “屬下不知道。”黎鋒道:“但殿下身份高貴,換了誰麵對殿下,都不可能像對待常人一般。”

    “你也很怕本王嗎?”於景渡問他。

    “屬下沒那麽怕。”黎鋒道:“但若是屬下也曾將殿下誤認成小倌兒,還拉著殿下做過那麽多荒唐事,那屬下定然也是會怕的,說不定會比容小公子更怕。”

    “這麽說來……”於景渡道:“他說想當做沒認識過,是怕本王計較這些事?”

    黎鋒一怔,他並不知道容灼朝於景渡說過什麽,自然也不好置喙。

    於景渡不知想到了什麽,眼底的煩躁總算稍退了些。

    “所以他之所以害怕本王,是怕本王小心眼,跟他算舊帳。”於景渡心中豁然開朗,先前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

    黎鋒道:“屬下覺得來日方長,殿下不如等容小公子冷靜冷靜,再考慮見他……”

    “你說得對。”於景渡將杯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是該讓他冷靜冷靜。”

    他說罷便搖搖晃晃站起了身。

    “殿下,您去哪兒?”黎鋒忙問道。

    “去找容灼冷靜冷靜。”

    黎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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