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本意是讓於景渡不要自責,可落在於景渡耳中卻成了另一層意思。

    小紈絝這是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了嗎?什麽事情都恨不得摘得幹幹淨淨。

    “一定要這麽同我說話嗎?”於景渡開口問道。

    他這人氣質本就冷冰冰的,如今有了宴王的身份加持,冷著臉說話時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容灼本就尚未適應他的身份,被他這麽一問登時有些無措,險些當場就跪下了。

    “我……”容灼緊張地攥著手裏尚未來得及放下的炸丸子,“殿下恕罪。”

    於景渡一看他這副樣子,當即有些後悔,忙放軟了語氣道:“怎麽不吃啊?放涼了就不好吃了。”他說罷看著容灼,盡量擠出了一個溫和的笑。

    容灼能感覺到他不大高興,卻沒明白他為什麽不高興,心裏越發忐忑。

    他心中暗道,看來宴王殿下與青石的性情確實不一樣,太喜怒無常了。

    想來對方當初裝成青石的時候,沒少壓抑自己的性格。

    念及此,容灼也不敢忤逆他,隻能捏著炸丸子往嘴裏塞。

    可他大概是太過緊張,又或許是吃得著急,塞了沒幾個就噎住了。

    “咳……咳!”容灼噎得臉都紅了,俯身便開始錘著心口順氣。

    於景渡嚇了一跳,忙上前幫他拍背。

    “怎麽這麽不小心?”於景渡道。

    “對不起……咳!”容灼一臉無措,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於景渡伸手想拉他,對方卻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於景渡一隻手懸在半空,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你……”他努力平複了半刻心神,放軟了語氣問道:“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容灼想了想,小聲道:“我不該將你誤認成小倌,還說了好多唐突你的話,也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更不該在你麵前編排宴王殿下的不是……”

    “夠了!”於景渡打斷他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難道我會因為這些治你的罪不成?”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容灼說著又要朝他行禮,於景渡氣得一把攥住了手腕,強迫他不許再行禮。

    “就算我是宴王又如何?我和從前還是同一個人啊!”於景渡道:“你為什麽要怕我?”

    “我……”容灼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卻不敢強行掙脫,隻能任由他這麽攥著自己,疼得眼睛都紅了。

    於景渡這會兒情緒太激動,壓根沒留意到手上的輕重。

    他見少年紅了眼眶,隻當是被自己嚇得,心情不由越發煩躁。

    “我不該瞞著你我的身份,還瞞了那麽久。”於景渡道:“不管是什麽樣的理由,此事都是我有錯在先。你可以生氣,可以怪我,朝我發脾氣罵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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