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並不知於景渡家中這管家的底細,也不敢朝他說太多,便道:“就是這次我和我爹無意中幫了他一個忙,宴王殿下看我們父子二人在牢裏受苦於心不忍,便讓我們搬到了王府裏。”
王府這管家從前可是在宮裏待過的,一看容灼這神情便知道少年撒了謊。
不過他並未再繼續追問,而是叮囑了容灼按時抹藥,便退了出去。
當晚,黎鋒便回來了一趟,朝護衛和管家詢問了容家父子的情況。
管家一臉笑意,顯然對容灼十分滿意。
“這個小公子長得漂漂亮亮,看著不像是個有心眼的。”管家道:“但實際很懂分寸,也不朝我亂說話,倒是還知道替王爺著想。”
黎鋒聞言並不意外,容小公子這人他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對方若真是個沒分寸的,斷不可能在他們殿下身邊待到今日。
“殿下不回來住幾日嗎?”管家朝黎鋒問道:“他如今身子不好,回來也好讓府裏的廚子好生弄些養生的東西補補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黎鋒說罷不由想到了容灼,又道:“保不齊殿下心血來潮,會回來看看。”
管家聞言十分高興,當場便吩咐了人,打算將王府上上下下再打掃一遍。
不過可惜,他一連等了數日,也沒等到於景渡的影子。
宴王殿下依舊像從前那般,並未因為府裏多了兩個客人,就常回家看看。
不過,在於景渡沒露麵的這些日子,容灼在王府卻過得十分愜意。
起先他還有些不大自在,畢竟是在別人家裏。
但王府的老管家治家有方,王府裏的家仆都很好相處。
後來容灼漸漸與他們熟絡了之後,便也沒了先前那些不自在。
“那天在牢裏的時候我就在想,這輩子不管過成什麽樣,都不會比那天更差了。”容灼早飯的時候朝容慶淮感慨道,“沒想到一眨眼,咱們就住到了王府……”
“爹?”容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沒事吧?”
容慶淮忙回過神來,“爹沒事。”
“眼瞅著就小年了。”容灼開口道:“爹,你是不是想我娘了?”
“你娘與我成婚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在過年的時候與我分開。”容慶淮道。
“爹,你放心吧,舅舅和表哥他們會照顧娘的。”容灼道,“宴王殿下應該也會讓人保護她的安全,您不必擔心。”
容慶淮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容灼,“小灼,有件事情爹一直沒好好問過你,你與宴王究竟是怎麽認識的?”
先前在大牢裏的時候人多眼雜,不大方便談論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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