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想,“你那王府確實該再添點人了。”

    “兒臣是怕有人要殺人滅口,所以想將人看緊點。”於景渡道。

    “明日朕讓薛城給你挑幾個可用的,來日你也可以親自看看,不合適的退回去給他便是。”皇帝道,“對了,你今日可問出什麽來了?”

    於景渡道:“倒是說了不少,可惜都是一麵之詞,沒有任何可供佐證的信件。”

    “這不意外。”皇帝怕他胡思亂想,安慰道:“你放心,來日等事情被證實了,朕會讓人將邊軍的那兩個將官直接格殺,不會給他們攀咬你的機會,也不會讓他們玷汙了邊軍。”

    於景渡聞言當即擺出了一副震驚又感動的表情。

    但就在皇帝以為他會謝恩之時,於景渡卻開口拒絕了。

    “父皇,兒臣想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究竟是什麽樣的誘惑,能讓他們背棄家國和邊軍,轉而去做私兵營的人。”於景渡道:“所以請父皇務必保住他們的性命,既不能讓他們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也不能讓人趁機滅了口。若他們死了,兒臣這疑問恐怕就解不開了。”

    皇帝聞言十分驚訝,顯然沒料到於景渡竟會直接拒絕。

    因為這種情況,但凡有點心虛的人,在聽到皇帝要殺人滅口時都會順水推舟。

    於景渡倒好,不僅攔著不讓殺,還要親自審。

    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問心無愧……

    若說皇帝先前多多少少對他還有點小小的猜忌,那麽這一回,他心中的猜忌算是徹底打消了。

    另一邊。

    容灼和容慶淮果真被江繼岩安排到了宴王府。

    不僅如此,父子倆還被安排到了正院的客房裏。

    容灼去洗了個澡換了幹淨衣服,身上總算舒服了不少。

    宴王府的管家還找大夫幫容灼看了看身上的疹子,證實是因為牢房的環境太差,引起的暫時性過敏,倒不是蟲子咬的,所以抹抹藥過個一兩日就能好利索了。

    “容小公子受苦了,這些日子就在王府好好將養吧。”管家道。

    “管家大叔。”容灼朝管家問道:“請問宴王殿下會不會回來住啊?”

    容灼問這個問題倒不是盼著於景渡回來,他隻是覺得以如今兩人的身份,見麵多少有些尷尬。坦白講,他並未做好麵對對方真實身份的準備。

    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經的那些誤會,容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更別提他平日裏嘴上一貫沒個把門的,明裏暗裏不知道編排過宴王多少事情,而且還都是當著於景渡的麵。

    這麽一想,容灼又覺得挺佩服於景渡的。

    他曾經在對方麵前那麽三番五次的冒犯,對方竟也沒朝他發過火,看來是真的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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