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繼岩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兩人話都沒傳過,竟也能配合得這麽自然。

    尤其是容小公子,看著懵懵懂懂,與他們殿下打起配合來竟能默契十足。

    “今日就這樣吧,本王累了。”於景渡起身便想離開,在路過容灼時突然頓住了腳步。

    “你這是被人下毒了?”他目光落在容灼身上那些紅疹上問道。

    容灼被他這麽一問,不知為何心中忽而湧出了一陣委屈。

    他抬眼看向於景渡,不無埋怨地道:“我與我爹明明是想做點好事積德,沒想到卻被關進了大牢……而且你們這大牢裏好多咬人的蟲子。”

    “小灼!”容慶淮扯了扯他的衣服道:“不可這麽與殿下說話。”

    “我說錯了嗎?我們又沒犯錯。”容灼這次聲音變小了許多,但那語氣就顯得更委屈了。

    於景渡聞言一挑眉,“容小公子所言倒是事實,你們父子二人是為了不讓本王蒙冤才仗義出手,如今卻身陷囹圄,倒是本王對不住你們了。”

    “殿下言重了,小兒胡言亂語,殿下莫要當真。”容慶淮道。

    他這話算是半真半假,既為了打圓場,也怕於景渡真聽進去了這抱怨覺得容灼不懂事。

    畢竟他隻知道容灼與宴王殿下相識,卻並不知二人交情如何。

    他在官場數十年,懂得人不能挾恩圖報的道理,生怕容灼不慎得罪了人。

    “陛下命人將你們關在這裏,原本是合乎情理的,畢竟查證你們的話需要時日。”於景渡道:“但你們畢竟不是犯人,充其量隻能是證人……”

    “殿下恕罪。”江繼岩忙道,“實在是當時陛下說讓人留在大理寺,可大理寺除了牢房沒有能住人的地方啊,所以……”

    “大理寺沒地方,京城難道都沒地方了?”於景渡瞪了他一眼,在來福看不到的地方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目光,這才繼續道:“這樣吧,本王的王府一直空著沒人住呢,借你用用,將人安置在王府,也省得有人說我知恩不報。”

    眾人:!!!

    宴王這是發的什麽瘋?

    讓人住他的王府?

    江繼岩嚇了一跳,“殿下,這不妥吧?”

    “這有何不妥?”於景渡看了一眼容灼,一語雙關地道:“在本王眼裏,他們的命金貴著呢。本王將來的清白,都要靠他們來證明,讓他們住王府怎麽了?”

    他說罷看向來福,“公公說是吧?”

    “陛下確實允了殿下便宜行事的權利。”來福忙道。

    於景渡聞言也沒再給眾人反駁的餘地,帶著來福便離開了。

    容灼怔怔看著於景渡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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