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算起來還要等上八九日的工夫,殿下這身子怕是撐不住啊。”吳太醫道。

    於景渡深吸了口氣,一手在榻邊輕輕敲著,似乎在走神。

    “吳太醫,本王記得你說過,這法子也不是萬無一失,對吧?”於景渡問道。

    “是。”吳太醫道:“而且殿下這病拖得太久了,如今天氣又轉冷,眼下這時機並不好。”

    依著吳太醫的意思,宴王剛回京那會兒就用藥,是最好的時機。

    “嗯。”於景渡點了點頭,神情卻不怎麽失望,“本王想出宮一趟。”

    “萬萬不可。”吳太醫忙道,“殿下這身子不適宜再奔波,著了風寒就更麻煩了。”

    於景渡卻淡淡一笑,“八九日的工夫,本王得自己找點法子撐過去,萬一提前病倒了,那可就不妙了。”

    “可是……”吳太醫頗為擔心。

    “放心吧。”於景渡道:“本王心裏有數,此番隻是去清音寺一趟,去為四弟祈福。”

    吳太醫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心道宴王殿下不去給太子下蠱就不錯了,會拖著病體去為對方祈福?這話別說他不信,整個朝堂隻怕也沒人會信吧?

    但吳太醫隨即又想起來,不久前於景渡在清音寺也發過一次病,但後來他替對方診脈時,卻發覺宴王殿下身體恢復得還不錯。

    當時吳太醫還覺得納悶,暗道參禪念經難道真的能醫治頑疾?

    他不知道的是,於景渡那次的病“多虧了”容灼。

    “本王今日咳血的事情,不要聲張,若是父皇問起就說本王身子已經好轉了,沒什麽大礙。”於景渡道。

    吳太醫聞言忙應是,這次卻沒再多勸。

    他有點好奇,這清音寺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能緩解宴王病痛的良藥?以至於殿下都病成這樣了,還要找借口往那邊跑。

    江府,馬場。

    容灼和段崢正被幾個護衛圍著,立在場中練習射箭。

    容灼一本正經地拉弓放箭,準頭倒是不錯。

    可惜他力道不行,那支箭隻在靶心點了那麽一下,就落在了地上。

    “我來!”段崢說著走上前,氣勢倒是挺足。

    不過他那支箭偏得離譜,斜斜插進了隔壁容灼的箭靶裏。

    一旁的護衛們都忍著笑,嘴上還要違心地誇讚幾句。

    這兩位少爺一個有準頭沒力道,一個有力道沒準頭,也夠讓人頭疼的。

    若是換了能力強一些的師父教或許還有點成效,讓他們這些從來沒帶過兵的護衛訓練兩位沒吃過苦的少爺,他們可不敢胡來。

    “我就不信了!”容灼又抽出一支箭,再次瞄準拉弓。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後環住他的身體,兩手握在了他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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