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後,他便將這些信分裝在了不同的信封裏。

    “信都收好,往後每日讓人送出去一封。”於景渡朝親隨吩咐道。

    親隨聞言忙將信仔仔細細收好,也沒多問什麽。

    於景渡坐在書案前發了一會兒怔,朝宮人吩咐道:“將窗子打開透透氣。”

    “殿下,外頭天寒,開了窗子隻怕您又要沾染寒氣。”宮人道。

    “無妨。”於景渡道。

    宮人聞言不敢忤逆他,隻能將離他較遠的窗口開了兩扇。

    不知是不是寒潮的影響,今日天空有些陰霾。

    於景渡走到窗邊立了片刻,隻覺心口又有些隱約的悶痛。

    但他心知這悶痛並非是被寒意激出來的。

    於景渡從懷中取出那方手帕,而後抵在鼻間嗅了嗅,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這方他從容灼那裏“騙”回來的手帕,可惜日子太久,上頭已經尋不到容灼的氣息了。

    大概是因為舊疾的影響,於景渡這幾日的情緒十分煩亂,總想找點什麽來安撫自己。

    可偌大的皇宮,乃至整個京城,他卻什麽都找不到……

    最後,他隻能取出容灼昨日寫給他的信放在鼻間嗅了嗅,可惜信上隻有墨跡和宣紙的味道。

    於景渡無奈,打開信又重新看了一遍。容灼近日越來越懶,回信的內容也越來越短,有時候恨不得隻寫那麽兩句話敷衍他,倒是有了點他寫信的風格。

    於景渡不禁苦笑,心道小紈絝跟他學點什麽不好呢?

    非要學這個!

    “殿下,豫州那邊有消息傳過來。”親隨道。

    於景渡隨手將窗戶關上,“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一個探子進來,朝於景渡行了個禮。

    隨後,他便將豫州如今的狀況一一朝於景渡匯報了一番。

    遠在豫州的黎鋒很謹慎,並未讓人傳書信過來,而是將要朝於景渡匯報的事情,直接命傳信之人口頭轉述給於景渡,這樣可以避免中途出現意外,消息泄露。

    “沒被父皇派去的人察覺異樣吧?”於景渡問道。

    “沒有。”那探子忙道,“咱們的人都是跟著段家的商隊行事,段家商隊的掌櫃怕有人起疑,特意聯合了豫州的商行配合,商隊裏八成人都是豫州人,絕不會讓人起疑。”

    於景渡聞言點了點頭,“證據既然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就讓黎鋒他們盡早回來吧。本王讓人問過司天監,過些日子豫州會有一場大雪,讓他們務必在大雪前離開。”

    冬日天寒,一旦落了雪,車馬便會受阻。

    這種時候,於景渡可不希望冒這個險,萬一耽擱了回京的時間,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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