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聞言忙點了點頭。

    當晚,青玉喝了藥便睡下了。

    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許久,一直沒等到他打呼。

    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沒睡,直等到容灼睡著了才合眼。

    而這晚也不知道是藥起了作用,還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沒再被他吵醒。

    次日清晨。

    於景渡正洗漱呢,黎鋒便來了。

    “殿下,江少卿那邊來了消息,說那隻琉璃花瓶的來歷,有了些眉目。”黎鋒道。

    “今日晚些時候本王與他當麵說吧。”於景渡道。

    他說罷走到案邊,從抽屜中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黎鋒。

    黎鋒接過一看,有些不解。

    “這幾個人都是國子學的學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們的底細。”於景渡道。

    “殿下是懷疑他們有問題?”

    “不是。”於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隨便挑了幾個人。”

    黎鋒聞言便明白了,他們殿下這是打算招攬這幾個學子。

    “您從前不是素來不愛搭理他們嗎?”黎鋒不解道。

    他可還記得,當初自己還提議讓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們家殿下絲毫不為所動,怎麽這麽快就改了主意,還親自去國子學挑人?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於景渡道。

    而且他如今覺得,有些地方其實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學一學。

    尤其這些日子的經歷,讓他對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觀。

    從前他總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極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發覺,換一個身份和角度去看這個世界,其實也挺有收獲的。

    所以他願意去嚐試自己從前不願意做的事情。

    好壞暫且不論,這樣的嚐試至少能讓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維方式。

    “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國子學的翹楚。”黎鋒道。

    “別學著阿諛奉承那一套。”於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這幾個人昨日都朝容灼打過招呼,且態度毫無輕慢。”

    黎鋒一怔,心道合著他們殿下選人的標準竟是對容小公子客氣?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們殿下這選人的法子看著簡單粗暴,卻不是沒有講究。

    容小公子在國子學名聲並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覺,他名聲雖不好,但性情其實極討人喜歡。換句話說,隻有偏聽偏信的人,和過分注重名聲的人才會討厭容灼。

    更重要的一點,會親近容灼的人,定然不會和太子有勾連。

    隻因太子做事的風格極為挑剔,容不得身邊的人有半點瑕疵。但凡對太子稍有巴結之心的學子,絕對會離容小公子越遠越好,免得沾染上紈絝汙了自己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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