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在歡迎,所有能站立的野畜在劉奉天推開木門時,全都靜靜地站起來,讓出一條通向火爐的走道。

    劉奉天被汗水侵透的臉龐綻放出純潔無瑕的甜美微笑,始終被水氣占據的眼眸也在這一刻褪盡掩飾,露出比水石還要晶瑩,比星空還要璀璨的本色。

    將黑木桶抱到火爐旁,三隻巴掌大的雪白小狗歡快地推著比他們二三十倍的飯缽來到劉奉天腳下。其中藍色瞳孔的小狗猛地跳上劉奉天的肩,濕漉漉的舌頭狂舔劉奉天的側臉,其他兩隻小狗卻在劉奉天腳下衝藍瞳小狗低吠。

    “好了好了,快去吧!”

    劉奉天把三個飯缽裝滿飯菜,溺愛地將藍瞳小狗從肩上捧下,送回地麵。

    藍瞳小狗得意地朝另外兩隻小狗叫了幾聲,歡快地甩動小尾巴,推著飯缽向那些站都站不起的同類去了。另外兩隻小狗相互對視一眼,又望了望劉奉天,見他點頭方才各自推動飯缽向病殘的同類去了。

    暫時閑下的劉奉天把勺遞給葉謙,得意道:“怎麽樣,這個洞我偷偷挖了一年多,老爺都不知道!”

    葉謙接過勺,上下打量了下洞,洞頂離葉謙頭頂隻有一掌的距離,坑坑窪窪的猶如雨後被無數人踩過的泥濘土路。整個洞方圓三丈擠滿了野畜,目光所過之外,幾乎看不到地。

    “嗚嗚……”藍瞳小狗咬著劉奉天的褲腿,一隻小腿使勁踢著身旁見底的飯缽。

    劉奉天把目光從別的地方收回,給飯缽重新填滿食物。

    藍瞳小狗舔舔葉謙持勺的右手,衝他歡快地叫喚一聲,推著飯缽走了!

    失神地看著在一旁忙著給救治帶傷野畜的劉奉天,葉謙心底翻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

    “劉奉天,出來!”一個陌生的小老兒劉能的聲音從地窯傳來,正給野狗矯正錯骨的劉奉天手猛地哆嗦了下,野狗淒慘地痛嚎聲響徹整個地洞。

    劉奉天一邊手忙腳亂地把野狗的骨頭扶正,一邊顫著聲回應:“老……老爺,我……我這就出來!”

    好不容易扶正野狗骨頭,劉奉天髒糊糊的小手隨便往身上贈贈,拉著袖子抹掉臉上的汗漬,走到葉謙身邊,示意他跟著,嘴裏小聲報怨著:“真是,老爺也老大不小了,兒子都沒一個,大半夜地不在家陪師母,跑這裏幹嘛!”

    葉謙嘴角狠狠抽了下,重新審視一番劉奉天,什麽也沒說。

    看那小老頭劉能的樣子,哪裏還是能生養的年紀。

    不過……葉謙摸摸下巴,其實到了窺道境,哪怕年紀大點,隻要不是快要壽終,都有能力留下後代,隻不過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麽想的話,劉奉天其實也沒說錯。

    回到地窯,映著地窯裏昏黃的燭光,劉奉天小臉擠出的笑容對著小老頭劉能極盡諂媚隻能,“老爺您回來了?今天飯吃得香不?要不要小的給您按下身子活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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