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夜幕降臨,吃過晚飯的曹衛國臉色通紅的給老大、老二輔導作業。

    “成語填空,我的爸爸在工作的時候一什麽不什麽!”

    老二曹平易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一,一竅不通。”

    “噗!”

    宋玉竹把嘴裏的汽水一口噴出了出來,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易,你這個詞用的太恰到了,小姨給你打一百分。”

    曹衛國氣的老臉漲紅,幾乎到了爆炸的邊緣:“你老子我堂堂一局之長,我工作的時候能一竅不通嗎?你給老子重新想,說不對你這個月就甭想吃糖了。”

    曹平易吭哧癟肚的說:“一,一言不發。”

    曹衛國:“一言不發,你,你這個詞,湊合,不過,最合適的詞語應該是一絲不苟,你老子我工作的時候,那是十分的認真,非常的細致,一點兒也不馬虎,所以,你在這裏填空,應該些一絲不苟。”

    宋玉竹笑嘻嘻道:“姐夫,你臉皮咋這麽厚啊。”

    曹衛國瞪了一眼宋玉竹:“瞎說,我這是實事求是。”

    “咚咚咚……家裏有人嗎?”

    忽然,大門口傳來敲門聲,曹衛國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扭頭對著宋玉蘭說:“玉蘭,你出去看看,如果是送禮的就讓他回去。”

    “知道了。”

    宋玉蘭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快步走出了屋子。

    大門口處,一個身形矮胖的中年男人拎著兩瓶兒酒和幾包糕點,見到宋玉蘭走過來,滿臉笑容道:“您好,我是密雲水庫的孫鐵軍,找曹局長匯報工作,您跟您跟他說,他知道我。”

    宋玉蘭微笑道:“同誌您好,工作上的事去單位談,您這怎麽找家裏來了。”

    孫鐵軍笑道:“這不是領導太忙了,天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太辛苦了,我想見領導,這總是怕耽誤了領導的工作。”

    宋玉蘭微笑道:“這樣啊,可實在是不巧,我愛人他還沒回來。”

    孫鐵軍:“我可以等。”

    宋玉蘭:“您不用等,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了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先回吧,我會把您來過的事情轉告我愛人的。”

    聽到宋玉蘭這麽說,孫鐵軍也知道等下去也見不著領導,笑著把東西遞上:“夫人,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還請您不要嫌棄。”

    宋玉蘭連忙後退道:“同誌,這怎麽行呢,不行不行,同誌,我火上還燉著菜,就不跟您多說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宋玉竹轉身走了,孫鐵軍這心裏很是鬱悶,這人沒見到,禮也沒送出去,這不是白跑一趟嗎?

    孫鐵軍拎著東西,垂頭喪氣的往外走,一步一回頭,可謂是望穿秋水,期盼著有人能出來喊住他。

    可回走走停停,回了十幾次頭,脖子都快扭斷了,也沒見著人。

    “嗨!這可怎麽辦啊!都怪這沈光明,這不爭氣的玩意兒,白瞎了老子那十幾幅字畫,虧大了,虧大了。”

    他千辛萬苦的進了水務局,可就因為站錯了隊,被安排到了水庫,這一幹就是小十年,每天就是守著水庫,釣魚、喝茶、看報、幫村裏的寡婦挑水……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一腔熱血,滿懷抱負,渴望為人民服務,為建設祖國拋頭顱灑熱血,為國家的繁榮富強揮灑汗水,而不是這麽庸庸碌碌的度過一生。

    為了實現心中的偉大理想,他開始走關係跑門路,知道沈光明喜歡字畫,就砸鍋賣鐵的去尋摸字畫,一幅接著一幅的送。

    可到頭來,畫送去了,事兒沒辦成,沈光明那遭瘟的畜生就完犢子了。

    害得他血本無歸不說,還可能上了新領導的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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