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個大半夜的,朱厚照讓這團身材健碩的黑影給折騰得夠嗆,也不知多少回了,他臉色是一變再變,眼看幾回就要生擒住它了,卻總是讓它腳底抹油,先一步消失不見。

    本來,如果這傢夥友好些,臉上堆積出討好的笑容,抱拳笑了笑說:“失敬失敬!”

    朱厚照雖然會撚著胡須,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苦臉,冷聲道:“小子,我看你很不順眼,知道麽?”

    那畜生定會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道:“嗬嗬,別盡扯這沒用的,我知道,我跑得比你快,贏你就贏在了起跑線上!所以呐,你簡直窩囊死了,就看我不順眼,將心比心,這很正常嘛!”

    朱厚照怔了怔,又會微闔雙目,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搖頭晃腦道:“哼,你作為生於斯、長於斯的雜貨,跑得比我快,難道不覺得這很正常麽?”

    不等這自以為是的畜生,兩眼發直,再滔滔不絕,朱厚照毅然決然地便會結束了對話。

    盡管這會麵會有些局促,也有些拘謹和靦腆,但最終朱厚照還是會和顏悅色、放低下姿態,不計之前它挑釁並偷襲自已的前嫌,和它勾肩搭背交個朋友,人與動物風平浪靜、和諧共處的範例不有的是嗎?不定雙方抱團合作,立誌創業後,搗鼓這搗鼓那的,還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呢,這亦是人生一大樂事呀。

    可就眼下這狀況,這半吊子的傢夥根本就沒有和自已友善的意思,你唾沫橫飛賣個乖也好啊!你當我有那麽偉大,會不肯接受呀?可你連個賠禮道歉都沒有,我追你就逃,而且逃得影子都不見。

    你以為老子懦弱、好欺負不成?在魯班麵前賣弄木匠活,你算哪棵蔥啊?

    一想到這,朱厚照便是臉色一僵,一張驢臉拉得老長,額頭的青筋都繃了起來,心中大怒。

    靠!自已好歹也是武學功夫等身的極品修真者,拳腳一亮出來也是灼亮灼亮,晃得對手的眼睛都睜不開,心裏想不覺得慌慌都不行。

    再等自已把好不容易積蓄在體內許多時日的狂暴熱量傾吐出來,一股微微的王者氣息便是籠罩在身,轟隆幾拳或幾腳幹出去,任對手再牛逼閃閃,也是一樣沒了活路。

    對手什麽來頭,朱厚照是從來不去管的,一切都看水平說話,一切都看能入不入他的法眼。

    這麽些年來,什麽樣的牛逼武者朱厚照沒見過呀,不都照樣讓他跥在腳下。

    此時,天幕是麻黑麻黑的,微微的夜風拂過來,朱厚照長長吐了一口濁氣,一下子覺得神清氣爽。

    借著月光,朱厚照看了看自已的手,一雙手盡是老皮老繭,指甲都被磨平了,光禿禿的,指頭上也生出了老繭,就好似在田地裏麵扒拉了一輩子土疙瘩老農民的手,這都是這麽多年與人武打磨損的,這雙被磨得堅韌的手,雖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但與朱厚照這相貌,這年齡不符合到了極點。

    朱厚照又想,一旦自已生擒了這黑影又該怎麽辦呢?

    沒說的,肯定得好好作踐一下它。

    朱厚照癟了癟嘴想著,自已得先將手掌摩擦得發熱,血氣活通了,火候也到了一定程度了,然後悶吼一聲,剛猛無比的手掌就死命朝那傢夥身上猛擊,最好是閃電般的連起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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